毕竟,他们不斗起来,这戏可不好看呐!”
青年声音温和带着笑意道。
又接着问道:“杜袭,这白昭的消息给大炎那位公子送去了吗?”
杜袭恭谨的回道:
“已经差人飞鸽传书了,按照大炎的行进速度,现在想来应当是到了。”
“嗯,答应天狼太子的一千女人和孩童,一定要注意隐秘!记得要用我四弟的“那批人”哦。”
青年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轻笑着告诫杜袭。
仿佛这是极为有趣的事情。
口称四弟,显然这青年的身份,赫然是一位皇子!
杜袭听青年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一千妇孺的生死,低垂着的眼帘中却不见一丝怜悯。有的只是对权力的渴望!
他早就不是那个因无力行贿而屡试不中,四处求告无门的落魄书生了!
当年的他,一腔热血,不信这大乾朝堂如此黑暗。
彼时天真的他,靠着一双腿和一腔孤勇长途跋涉百余里。
披星戴月,风餐露宿。翻山越岭只为向洪州知府告官!
他要告一县主考官,只知敛财,科举考生,有财者上,无财者下!
科举答案,明码标价,一百两一份!如此荒唐,却无人敢反抗。
那就他来!
可是单纯的他哪里知道,这其中敛财最多的,就是他眼中能为他做主的知府大人啊!
长途百里的他,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可笑的是他连府衙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
更加可笑的是,想告状,你最起码得有一两银子拿来贿赂差役!
不然,你府衙都靠近不了!
就这样他沿街乞讨,默默积攒着那被他视为最后希望的一两银子。
终于,他攒够了银子,换上了好心人施舍给他的一身虽破旧但还算干净的粗布衫。跪在了府衙的大堂上。
他的状纸终于摆在了洪州知府的案头。
他满心满眼的希望知府大人能给他一个公道啊!
可换来的只是一句轻飘飘的
“大胆刁民,居然告官!你这状纸简直是一派胡言!
本宫且问你,可拿的出证据?”
他被知府如此诘问,如何能忍心中满腹委屈。
再者说他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哪来的本事拿的出所谓的证据!
这科考主官的所作所为,只需随便派人 去查一下,完全就是水落石出的事情。
可是这知府不愿,他不愿啊!
所以这一州知府八成是既得利益者,或者根本就是最大受益者!
他虽然心思单纯,可不代表他傻!
傲骨铮铮的年轻人就这样跪在堂下,愤怒的质问知府是否要包庇此等奸贼!
结果可想而知,知府只是戏谑的笑道:
“呀,你这刁民,本官看你是脑子读书读坏了,那就是没有证据喽?
构陷污蔑科考主管,哦对了,还污蔑本官,咆哮公堂!
幺鸡你个八万的,既然你拿不出证据,那本官判你五十大板!左右来人呀,用刑!”
杜袭被拉着打了五十大板,直打的他爬都爬不起来,昏厥过去后被扔到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