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讽刺我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个从穷乡僻壤来的土包子!”
况凯锐生气大骂:“别以为你嫁给七堂叔就了不起,你比阙阙姐差远了!”
况凯英跟他哥一个鼻孔出气:“就是,阙阙姐从来不会帮那个窝囊废说话,她只会护着我们。”
詹挽月“嗯”了一声,敷衍又冷淡:“对,就你是金凤凰,金凤凰连普高都考不上。”
“还有你,金凤凰20,八岁了还尿床,每天脚不沾地就环游世界了。”
锐英两兄弟:“……”
平等攻击完一大一小,詹挽月感觉自己也是有够无聊的,在这里跟两个孩子较上劲了。
她转过身,把梯子调整好,准备爬上去抱猫。
曈曈在下面帮她扶着梯子,小大人一样叮嘱她:“婶婶小心,我会用力扶稳梯子的!”
其实梯子很稳固,不需要人扶。
詹挽月捏捏她的小圆脸,没扫小朋友的兴:“好,那就拜托曈曈了。”
她刚爬上两级台阶,忽然有人在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强势地往下一带,她整个身体马上腾空。
詹挽月吓得“啊”了一声,回过神,她闻到了熟悉的冷杉木质香。
况承止单手托着詹挽月的臀,她整个人坐在他的手臂上。
他不仅抱她像抱小孩儿似的,跟她说话也是逗小孩儿的语气。
“一会儿没看见你,就爬上树了,我要是再晚点来,阿挽是不是就要上天摘星星了,嗯?”
詹挽月的脸微微发红,推了推他:“别闹,先放我下来。”
况承止把她放下来,问:“黑漆漆的爬什么树,也不怕摔着。”
“曈曈的猫在树上不敢下来。”
詹挽月跟他指了指小猫的位置,然后要继续爬梯子:“我去抱它下来,你不要捣乱了。”
况承止拦下她:“你待着,我去抱。”
詹挽月惊讶:“你抱?你不是不喜欢猫猫狗狗吗?”
“是不喜欢,但更怕摔着你。”况承止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詹挽月,“开手电筒帮我照一照,乌漆麻黑的,都没看见猫在哪。”
曈曈抢先开口,给况承止指方向:“在那里,七堂叔。”
詹挽月也打开手电筒,往小黑猫待的地方照,问:“看见了吗?就那边,一只小黑猫。”
“看见了。”况承止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况承止个子高,腿长臂长的,没踩上最高一级台阶就已经能够着猫了。
他伸手去抓,小猫受惊过度,爪子直接他手背上挠出几道血痕。
况承止忍住痛,眼疾手快抓住了小猫的后颈肉,把它整个提溜起来,从梯子上下来。
曈曈要凑上来接猫,况承止把猫举高,没让她碰。
“猫应激了,会伤人,离它远点。”
这一举高,让詹挽月和不远处的况凯锐都注意到了况承止手背上的血痕。
况凯锐立刻嚷嚷起来:“七堂叔被况安曈的猫挠伤了!”
然后使唤他弟:“快去跟告诉爸爸和爷爷,还有堂姑婆!”
况凯英拔腿就往楼上,一边跑一边喊着大事不好啦,七堂叔受伤了!
曈曈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吓得小脸惨白。
况承止拎着应激的猫往屋里走,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客房,把猫扔进去,门关上。
“让它在里面冷静会儿,现在不要进去。”况承止对曈曈说。
曈曈哪里还听得进这些。
她望着况承止手背上骇人的血痕,边哭边道歉:“对不起,七堂叔,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您不要怪我爸妈,是我自己要找猫的,都是我的错……”
况承止眉心微蹙:“道什么歉,谁怪你了,不要哭。”
结果曈曈哭得更凶了。
况承止:“……”
詹挽月瞪他一眼:“你可闭嘴吧,哪有你这么哄小孩儿的。”
“你快去洗手间用肥皂水冲伤口,我一会儿就来。”
况承止求之不得。
他一听小孩儿哭就头大。
詹挽月温声细语安抚好曈曈,让佣人带她去找父母,紧接着跑到洗手间查看况承止的伤口。
表面的血迹已经被流水冲走,伤口看着没刚才那么吓人了。
詹挽月上手帮他淋肥皂水,叮嘱他的手背不挪眼:“不知道那只猫疫苗打全没,还是去医院吧,打个疫苗安心点。”
“四堂嫂是医生,怎么会让女儿养疫苗没打全的猫。”
况承止笑着安抚她:“瞧给你紧张的,我没事儿,被猫挠了两下,算什么伤。”
詹挽月闷头帮他淋肥皂水,一声不吭。
况承止察觉到不对劲,低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