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朋友啊？深更半夜的登门造访，也不打个招呼。”牧夜嘴上调侃，心里却紧绷着，这女人身上的杀气，不是一般的重。
唐悦不答话，身子一闪，又扑了上来。这回她双手各握一把匕首，舞出密不透风的攻势。牧夜连连后退，抽空打出几道灵力，却被对方灵巧躲过。
执法殿内，灯火摇曳，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牧夜站在中央，衣袍上还沾染着些许尘土，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樊炎坐在侧首，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指节泛白。唐悦则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樊太上，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牧夜的声音冷冽，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樊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被阴狠所取代：“周锐，你别得意得太早！就算唐悦是受我指使，那又如何？你身为宗主，却对同门下如此狠手，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哦？”牧夜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樊太上，你似乎忘了，是谁先动的手？”
他缓缓走到唐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唐悦，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真相，否则……”
唐悦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替樊太上背黑锅了。”牧夜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猛地出手，一掌拍向唐悦的头顶。
“住手！”樊炎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牧夜的手掌即将触碰到唐悦的头顶时，一道身影突然闪现，挡在了唐悦面前。
是周松。
他以真元境的修为，硬生生接下了牧夜这一掌。
“宗主，手下留情！”周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牧夜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他看着周松，眼神复杂。
“周护法，你这是何意？”
周松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宗主，我知道您心中有气，但唐悦毕竟是天灵宗的弟子，您不能……”
“天灵宗的弟子？”牧夜冷笑一声，“樊太上，你听到了吗？周护法说，唐悦是天灵宗的弟子。”
他转过身，看着樊炎，眼神中充满了质问：“那么，请问樊太上，一个天灵宗的弟子，为何会出现在我的住所附近，而且还对我出手？”
樊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啊！为什么不说了？”牧夜步步紧逼，“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无法解释？”
“我……”樊炎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宗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苏瑶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到牧夜身边，大声说道，“唐悦她……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灵宗的弟子！她是樊炎暗中培养的杀手！”
“苏瑶，你胡说八道什么！”樊炎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没有胡说！”苏瑶毫不畏惧地与樊炎对视，“我亲眼看到，唐悦的攻击招式，是樊炎暗中培养的杀手才会使用的！”
“你……”樊炎气得浑身发抖。
“苏瑶说得没错。”孟海林也站了出来，他走到牧夜身边，沉声说道，“我相信宗主的人品，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同门下手的。”
“你们……”樊炎看着站在牧夜身边的苏瑶和孟海林，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樊炎，你还有什么话说？”牧夜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死神的宣判。
樊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我……我认罪。”
执法殿内，一片哗然。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牧夜看着樊炎，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既然你认罪，那就按照宗门的规矩来办吧。”
他转身，看向周松：“周护法，麻烦你将樊炎带下去，禁足三个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