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唇角弯起,躺下身搂着陈吉祥的腰,柔声说:“我跑不了。”
华玦揽着陈吉祥说:“你睡会吧,我们不走,嗯?”
她这才稍许闭上眼,又不放心地睁开,最后实在撑不住,才睡着。
华玦瞥了一眼容瑾,感觉自己屈尊和面首共卧一榻,实在不成体统,赶紧闭上眼眸,眼不见为净。
翌日,陈吉祥醒过来,先看看这两人在不在,才出了口气重新躺下。
接下来几天,一到晚上,容瑾就会在华玦嫌恶的目光下,拘谨地轻轻上床,躺在陈吉祥身后,然后悄悄拉住她的手。
七天后,华玦忍无可忍,说什么也要带着陈吉祥回宫,吴越拉过容瑾,忍俊不止地说:“摄政王看你的脸色,堪比钟馗看鬼。”
十天后,陈吉祥重新临朝听政。
她的神迹又多了一项:百鸟朝凤,鸿衣羽裳,神女可断人生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越是低调,越引起百姓的追捧,很多人甚至开始供奉她的塑像。
但是喜忧参半,关于她和摄政王的宫廷艳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渐渐地,矛头开始指向摄政王,说他霸占皇后,胁迫天子。
冬去春来,大旱。
民间流言肆起,将这次的旱情归咎于摄政王的荒淫霸道。
朝堂上,陈吉祥大怒。
她拍案而起:“本宫和摄政王的关系,还轮不到他们来评判!
摄政王哪一项决策不是一切以百姓为先,再有这种没有良心、妄论君上的刁民,统统治罪!”
华辰吓了一跳,侧眸看着她。
上奏的户部尚书吓得腿都软了,这位摄政皇后,现在是半神之体,哪有敢得罪的,她平时低调,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
华玦挥挥手,让他退下,抬眼看着陈吉祥,眼底泛起水光,她居然这样不顾后果地当众维护自己。
宗正寺硬着头皮碰碰运气,他出列进言:“皇后娘娘息怒,微臣觉得,如果娘娘有了皇家血脉,告慰天地,说不定可以解除灾情。”
陈吉祥一愣,她看看华玦,又看看华辰,觉得自己又掉到坑里了。
夜晚,和瑰宫。
华玦紧紧搂着她:“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生孩子和大旱有关系吗?你不会相信宗正寺胡说八道吧?”陈吉祥捏着他的下巴说。
“我只想跟你有个孩子。”华玦喘息。
“不要!生了孩子管你叫什么?叫皇叔吗?”陈吉祥说。
华玦突然停住了,他眼眸中凝起一层水雾。
他从陈吉祥身上翻下,倒在枕头里,呼吸沉重,眼眸空洞。
想来自己这半生,父皇母后的忌惮打压和迫害,无所不用其极;为百姓殚精竭虑,却被说荒淫霸道;深爱的女人是别人的妻子;唯一的儿子对自己深恶痛绝。
“你别这样,华玦,小玦,”陈吉祥轻抚他坚实的胸膛:“何必在乎天下人说什么,不就是大旱吗?等我想出办法来,他们就不会针对你了。”
“我不要你庇护我。”他转过身背对着她。
陈吉祥叹了口气,将身子贴上他的背脊,搂住他的腰。
不曾想事情愈演愈烈。
一日,华玦巡视完军营,回宫的路上,遇到百姓在街上围阻,大声呼喊:“摄政王霸占皇后,天怒人怨,降临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