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推开碗筷:“那我不吃了。”说着她起身走出门。
“你给我回来!”华玦低吼。陈吉祥压根没理他,下楼去了后院。
陈吉祥坐在台阶上,用小石子丢对面的一丛野草,不多时,佐鸣宇走到她旁边。
“以后别在摄政王在的时候去找阿吉兹。”他轻声说。
“呵呵……”陈吉祥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佐鸣宇默默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像浸湿了一样没有光彩。
陈吉祥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狡黠,接着丢小石子。
她语调轻松刻薄说:“当年你替华辰管着我,现在替华玦管着我,你真是他们兄弟最好的朋友。”
佐鸣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继而,被突如其来的痛楚所吞噬。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眼神变得空洞,只剩下一副躯壳来承受言语的利刃。
陈吉祥拍拍手站起身,看着佐鸣宇,又加上一句:“那一晚算我还你。”
说罢满不在乎地转身上楼。
过午。
华玦心有不甘地一遍遍索爱。
他答应佐鸣宇不再带吉祥去军营,所以只能夜夜把她自己留在吉安堂。
他恋恋不舍地抚摸她的脖子,按理说他要过的女人多不胜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对她一人欲罢不能,总像吃不饱一样。
“等阿吉兹出征,我就每晚陪你。”他说。
陈吉祥心想,你谦虚了,何止夜晚。
是夜,三更。
华玦突然回来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脱衣沐浴,而是将佩剑和斗篷放到桌子上,就下楼了。
外面走廊里响起嘈杂的脚步声,陈吉祥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寝衣,正看到华玦大踏步进来,在柜子里拿东西。
“怎么了?”她问。
“佐鸣宇又吐血了,侍卫连夜快马到军营告诉我。”他拿出一些药瓶放在药箱里。
“严重吗?”她有些慌。
“当然,他曾经吐过两次,这一次最严重,要不然也不用我亲自回来。”他说着,提着药箱往外走:“你睡吧。”
陈吉祥的眼眸睁得大大的,瞳孔中满是惊愕。
这一定是自己闯的祸,第一次吐血,是听说她被轩亲王抓走,第二次是华玦要将她囚禁在安王府争执中被华玦一掌推翻在地,这是第三次……
她默默在床边坐下,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外面愈发嘈杂的人声一波波涌来,撞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华玦用针刺入佐鸣宇的虎口,他毫无反应,华玦蹙眉,将银针刺入他耳后,他才呻吟一声慢慢恢复了知觉。
医师们一趟一趟地将他写好的药方拿去配药熬药,再送上来。
直到翌日破晓,佐鸣宇呼吸才逐渐稳定,沉沉地睡过去。
华玦试了试他的脉搏,松了口气站起身。
他回到卧房,沐浴更衣后直接去议事厅开了早朝,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