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辞溪继续操作选定的游戏人物,冷嗤了声,“移出去了。”
不就是一袋零食?
不就是小崽子给他开了颗棒棒糖吗?
狂什么狂,他这个被小崽子亲了的,他骄傲了吗,他炫耀了吗?
顾辞砚将手机一扔,“切,玩不起!”
说完之后,乐滋滋跑到衣帽间,为明天陪团团去买东西准备衣服。
祁辞卿看见顾辞砚在群里炫耀的照片和话语,整个人更不好了。
站在落地窗前,骨节分明的手上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眉眼间是化不开的阴郁。
团团好不容易选定明天要用的红包,以及要用的卡,将红包和卡装进自己的鸭鸭包里。
想到四锅锅不知丢在想什么,看起来很生气的亚子。
叹了口气。
肿么锅锅都辣么大惹,还辣么洗欢生气捏?
找了个大袋子,将身家分出一小堆,通通装进了大袋子里。
然后又将插在她房间里的向日葵拿了下来,一只爪爪抬着一朵比她脸蛋子还大的向日葵,一只爪爪背着鼓鼓囊囊的零食向四锅锅房间走去。
走到之后,将零食放在一边,理了理衣服。
举起爪爪敲门,“四锅锅,系窝哇!”
“四锅锅,泥在不在哇?”
眉眼间的阴郁一怔,隐隐有消散的迹象。
但想起刚刚她拎着一大袋零食去找顾辞砚的模样,眉眼间的阴郁愈发的冷。
哼,他看起来,是什么很好说话的人?
想是这么想,但是团团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砸在他酸涩委屈的心上。
一股暖意不受控制,冉冉升起。
祁辞卿十分矛盾,一边沉着脸端着酒杯,一边竖着耳朵,恨不能贴在门上好听的更清楚她是怎么叫自己的。
团团敲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开门,以为四锅锅不在房间,将发发放下。
哒哒哒跑去其他地方找。
门外突然安静了,祁辞卿耐心等待,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道软萌的幼崽音还是没有响起。
祁辞卿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怎么才叫了这么一阵子就走了?
她就不能再多叫几声吗?
心中烦躁,不来就不来吧,反正她本来就没多喜欢自己。
团团在下面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想要上楼先去把东西拿去房间,等明天看见了再给。
“呼——呼——”
爬下又爬上,团团有些喘气。
做事就要做到底,半途而废是怎么回事?
祁辞卿将酒杯放下,顺着窗外昏暗的灯光,打开房间里的灯。
然后开门,看见地上放着的向日葵,以及一大袋零食。
目测比起给顾辞砚的,还要大上一些。
祁辞卿的心罕见的轻快而又明媚的跳动着,目光一直停留在地上的向日葵和零食上。
“四锅锅,泥肥来惹?”
团团还以为四锅锅是刚刚回房间,开心的噔噔噔跑过去。
抱起那朵向日葵,凑了上去。
“四锅锅,别生气惹,团团给泥发发和糖糖哇!”
小崽子明亮黑圆的大眼睛没有别人,认真而又专注的看着他。
全身散发着温暖明媚的气息,就像她给的向日葵一样。
祁辞卿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