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听了陈东的话,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陈东这小伙子不错,对她也确实好。
但是,她却似乎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有过那种想法。
阮四月看着陈东那期盼而又躲闪的眼神,她觉得这一分一秒都是如此难熬。
她站起身走到阳台那边,给了陈东一个背影。
陈东看着阮四月在阳台上往外看,迟迟不肯回答,
她什么都没有说,似乎什么都说了。
陈东也起身,走到她的背后,
“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你不用回答了。
四月,我知道了,只是,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陈东站的离阮四月很近,近得她似乎能听得到他的呼吸。
但是阮四月没有躲,陈东也没有什么动作。
阮四月回头看陈东的眼睛,
“咱们都还年轻,也许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当初考上了大学,现在也才不过是大一的学生而已。”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陈东的伤心旧事,他的声音也跟着有点忧伤,
“如果我能考大学,嗯,应该大三了。”
陈东似乎并没有想继续话题,没有给阮四月接话的时间,接着说,
“那,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陈东告辞离开。
阮四月站在门口,看着陈东落寞的身影往楼梯口走去,提醒道,“去坐电梯啊。”
陈东回头,笑了一下,
“不用了,我走楼梯习惯了。”
陈东的身影过了楼梯的转角,消失不见,
阮四月还站在门口,吹着窗外传过来的凉风。
凉风习习,吹着很舒服,她蓦然意识到,已经是初夏了。
她轻轻关门,回到房子,思索着近些时日 发生的一切,
似乎像做了一个大梦。
但却又是那么真实。
想到曾强说要约父亲一起见面,她心里忐忑不安。
心里似乎在暗暗盼望曾祥云能忙一点,约不到倒还好,
把这个见面的时间晚一点。
要说曾家人,除了曾老太太,就是曾强和她最熟,也是对她最好。
曾祥云一来是太忙,二来也许有某种顾忌,对于阮四月接触实在算不上多。
所以,当阮青梅说他可能是阮四月生父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是不相信的。
她想了想,打电话给曾强,
“哥,我在想,要不,先不要和爸见面说这些事吧?”
曾强大出所料,
“怎么了四月,我还以为你急着问父亲过去的事呢,
我刚才已经和父亲强烈要求明天见面了,本来他是有很忙的,我软磨硬泡,才同意见我们的。
你这,怎么回事?”
阮四月当然是想知道过去的故事的,但是,却又有点不安与胆怯,
觉得这一切都 是假的,便想像驼鸟一样,把头扎在沙堆,把所有的这一切当成一场梦。
阮四月听到曾强说已经和父亲约好了见面,便也没有再反对,躲不掉的事,也许只有勇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