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吗？”
解决完鬼面王的林七夜喘着粗气，来到了方觉和赵空城身边。
“你听这呼噜声，像是一个死人发出来的吗？”
方觉翻了个白眼，指了指睡得正香的赵空城。
“你怎么做到的？”
林七夜讶异地看着方觉，先前在他的感知里，赵空城的伤只能以恐怖来形容。
可以说，在那种伤势下，不死都是不给阎王面子。
“我的禁墟特殊，我现在也搞不清楚它的全部用处。”
方觉耸了耸肩，编了一个理由。
将第二把伞递给林七夜，方觉扬扬眉毛示意他别着凉了，自己一个人走进雨中。
鬼面王可是一只“川”境的神秘，若是吸收了它的灵魂，自己应该差不多能回到“池”境。
虽然对于方觉来说，“盏”境和“池”境相差不大，反正能杀的神秘都能杀，不能杀的神秘也杀不死自己。
但实力毕竟是要一点一点恢复的，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粗略的估计一下，现在“盏”境的自己应该能杀“川”境的神秘。
到了“池”境，应该也差不多，至少“海”境的神秘应该是难杀的。
走到鬼面王身前，方觉伸出手，但很快，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没有灵魂？
神秘身死后魂魄不散，但这鬼面王如今刚死却失去了灵魂，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被人取走了。
他看了林七夜一眼。
看来，自己这个同桌身上的秘密不简单啊。
“我决定加入你们了，加入守夜人。”
方觉和林七夜带着赵空城进了楼里躲雨，方觉正甩着伞上的雨滴，听到林七夜说。
“改主意了？”
虽然是问句，但方觉却显得没有那么惊讶，仿佛早就知道林七夜会这么说一样。
林七夜注视着仍然睡着的赵空城，未擦干的雨滴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划落。
“如果今天没有他，我，姨妈，阿晋，都会死。”
“他守护了我的全世界，那么他想守护的那片世界，我来帮他守。”
方觉笑了，向着林七夜伸出了拳头。
“那好，约定了，一起。”
林七夜愣了一下，也笑了，伸出拳头对碰。
两只拳头在空中碰撞，注视着的，是两个少年的笑脸。
“看，雨停了！”
“红缨，老赵守夜人徽章的定位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老城区，一抹倩影正以飞快的速度向着鬼面王的方向跑去。
她的耳中带着一个和赵空城相同款式的耳麦，吴湘南低沉的声音从中传出。
“闭嘴，闭嘴！赵哥不会有事的！”
红缨怒喝，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她的眼角泛红，隐隐闪烁着泪光。
她很清楚，作为普通人的赵空城遇到鬼面王，若无奇迹发生，只会是死路一条。
身上红光跃动，雨滴在还没动淋到她身上时就已化作水蒸气。
快了，就快到了。
雨渐渐停下，红缨也找到了赵空城守夜人徽章标记的地点。
漆黑的夜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躺在地上的鬼面王的尸体。
赵哥赢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鬼面王就是死了，那么也就是说
红缨心中一喜，但还没等她汇报，这狼藉的地面堵住了她的嘴。
这满地的刀痕，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斩的出来的。
结合鬼面王的尸体，不难得出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