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茜也没来。
对面工位是个刚来不久的男生，小声：“她出不来了，听说就是她给黄文在公司挑女员工，再想尽办法送到酒局上去，前后坑害了不少姑娘。”
宋瑜一愣。
男生道：“你别看她一天到晚好像是有事没事的八卦，实际上都是打量人家底呢，要是京市本市的，还有点小钱的，她就不找，怕对方背后有关系，她找的都是那些没钱外地的，也不怕有人闹起来。”
他同情看她一眼，“你被选上，估计是之前觉得你丈夫不会为你撑腰，平常又闷声闷气的，好拿捏。”
宋瑜久久未语。
男生没有得到自己想象的反应，觉得没意思，也就不说了。
晚些时候，有上层领导来找人问话。
下午公司又走了一批人。
整个办公区域愈发萧条。
宋瑜也被叫过去问话，来人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女性，据说叫王丽华。
王丽华看着她，没有着急询问，先给她倒了一杯茶，“随便问问，不用紧张。”
宋瑜抿了抿唇，提眼看向她，“您要问什么？”
王丽华在她对面施施然坐下，“就随便聊聊，聊你的工作近况，再聊一些你其他的事，还有为什么不愿意当领导？”
宋瑜顿了顿，挑了一些能说的说了。
末了，她自我调侃的总结一句：“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如果我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我绝不推辞，但是我胜任不了，也不能误人子弟。”
王丽华满脸赞赏，“可是我觉得你很合适。”
宋瑜正要开口，领导摆了摆手，声音温和：“不是冲你背后的人，只是冲你，你之前在公司的设计图我看过了，之前在大学时期的设计图，我也看过，都很不错，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成长。”
宋瑜抿唇不语。
王丽华话锋一转：“当然，光凭这份才华，让你做主管肯定不够，还有一部分是我想找你做我的接班人。”
宋瑜豁然抬头。
“一个中年女性在职场上的困境会比男性多太多，这个时候就需要他们手下的人做支撑，而我看中了你。”王丽华笑了笑。
“你和我年轻的时候眼神很像，有冲劲有干劲，想出人头地，做出自己的东西，只不过我是离了异，你还没离，不过也快了吧。”
宋瑜这回没有再沉默，“快了。”
“所以我选了你，至于能力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带你一段时间。”王丽华循循善诱，“等你能够掌管这个部门，我才会把位置交给你。”
宋瑜：“——好。”
这一次轮到王丽华惊讶了。
她没想到宋瑜答应的这么果断。
片刻后，宋瑜出了办公室。
没有回工位，她去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双手捧着温热茶杯，视线盯过微微荡漾的液面。
话是放出去了。
能不能真做到，她还是没底。
王丽华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
“你让我迂回这么多，接了这个分公司的部门，就是为了让我专程带这个小姑娘。”
男人言简意赅：“她有天分。”
“的确挺有天分，我会试着带一带她。”女人透过玻璃镜往窗口看去，“至于能带成什么样，就看个人天赋了，周先生。”
……
宋瑜把茶喝完，回到工位。
有个未接来电。
她回拨过去，男人道：“嫂子，翌哥喝酒了，现在叫着你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