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多的却是他对林语的怨恨。
赵炅的眼睛微微眯起，面容阴沉。
“你背叛了大乾，结果却要将自己的儿子拉下水吗？”
“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将使你亲手葬送西夏的未来？”
林素低头，心中的屈辱似乎已把他推向绝境，但他依然咬牙坚持：“陛下，林语为我所生，如何能如此对我？”
“这背后，必然是有人设下了局，让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姜瑶冷冷地注视着林素，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你以为这是林语逼你的吗？你自己心底清楚，这一切都是你一手为权谋与私利所做的交易。”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你从未真心待过我们，你的所作所为，只是你虚伪本性的显露。”
林素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随即收敛了情绪。
“你们都是大乾的走狗，岂能理解西夏为家国所做的牺牲？”
“我所为，不过是为家族争光！”
他语气急促，通过情感上的激烈反应来争取同情与宽恕。
但这无疑在眼前的大乾将领面前显得毫无说服力。
“家族荣耀？”姜瑶的笑容愈加冷冽。
“你所谓的家族荣耀，竟然是以叛国为代价，拿无数忠良性命交换的所谓荣耀。你从未真正为西夏考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个人的野心。”
她每说一句话，林素的神情便更加阴沉一分。
旁边的陈元站了出来，面色沉重，显然不满眼前的局面。
他咳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与犹豫。
“陛下，林素虽有过错，但他为西夏殚精竭虑多年，早已为大乾的稳定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他的所作所为，岂能仅凭一纸证据便草率定罪？”
陈元虽未明言，但他已经表露出对林素的同情与支持。
他心知，若林素真被定罪，不仅西夏未来堪忧，朝堂的稳定恐怕也会遭遇不小的挑战。
林语面色如冰，他冷冷扫视着陈元。
“陈大人此言差矣。林素虽曾为西夏殚精竭虑，但其背叛大乾，行事险恶，岂能因过往功劳就轻易宽恕？”“若今日宽恕此贼，岂非对大乾之国运不负责任？”
秦源也站了起来，脸色复杂，显然他仍在为林素辩解。
“陛下，林素的确有错，但他一直以国家和家族为重，他的行为无非是在面对巨大的压力下做出的决策。”
“我们怎能仅凭一时的情绪，就断言他是叛国之贼？”
他的话语虽然不如陈元那般激烈，但仍然带着明显的支持林素的立场。
林语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秦大人，所谓的家族情怀，岂能置于国家安危之上？今日若不以严惩示众，日后必会有更多叛国之人效仿。”
“林素既然背叛大乾，便应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一时间，朝堂上群臣纷纷出言，支持与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认为林素毕竟是朝中的老臣，曾为西夏立下赫赫战功，不该轻易判定。
也有一些心思更为隐晦的大臣，在背后低声交头接耳，暗指林素的行为或许是因为他所承受的巨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