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跑边水拉货的但拓接到细狗的报信电话后,一脚油门就冲回了达班。
车刚停好,细狗就冲了过来,一把拉住要往严糯那边冲,去抓奸的但拓,压低嗓音,
\"拓子哥,猜叔喊你过克一趟。”
“让开,等我杀了那个奸夫我在克猜叔那跌!”但拓满脸杀气,从腰间掏出手枪上膛就要冲过去,却被小柴刀和细狗一起拉着往楼上去。
\"猜叔就是怕你冲动,才会喊我在这跌(点)等你呢,先克(去)见猜叔,拓子哥,你莫冲动,那俩奸夫淫妇跑不脱(跑不掉)”细狗连哄带拉的把但拓拉到了猜叔的书房,沈星已经在里面了,苦着一张脸,求助的望向但拓。
拓子哥诶,你可来了,再不来他都没话讲了,猜叔拉着他话家常你可敢信。
这么大的大佬拉着他柴米油盐什么琐碎的小事都讲,他就这么闲么?
大佬不都是很忙的,分分钟进账几千万的那种么。
见到但拓进来,猜叔才收了话题,指着对面让对方坐。
“猜叔,我不坐,我要克杀了那对奸夫淫妇,貌巴才走了多久,她就又勾搭上其他男人了,我要杀了她……”但拓说的咬牙切齿。拳头握的紧紧的。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
“但拓!”猜叔低声训斥,他看着着这个冲动的孩子,心中无奈,要是这个女人勾搭的是无关紧要的人,杀了也就杀了,可是对方是陈会长的外甥,动不得。
猜叔叹气,觉得最近发生过的事情都太过邪门了,一桩桩一件件,搞的他心力憔悴。
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恢复到了平静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对但拓道“你坐下,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孩子虽有勇有谋,却过于重感情,行事冲动,不把他按住,他担心这孩子会故技重施,跟收拾昂吞一样,收拾了毛攀。
昂吞没有背景,收拾就收拾了,顶多损失些钱,可是这次不一样。
但拓不情不愿的被按在茶台前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阴沉着一张脸,浑身的低气压让沈星也不敢轻易插话了。
“你的性子,还是要再沉一点,不要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事缓则圆。”
猜叔给但拓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喝了再说。
但拓咽下嘴边的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心里的火,也散了不少。
其实,他何曾不知严糯的无辜,他只是心中藏着一股子郁气罢了。也许细狗不拉着他,他真的会一枪杀了那个男人,可是这会在猜叔跟前,他的心思仿佛都藏不住了,羞赧大过了愤怒,反而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貌巴走的突然,你心态还没恢复,可是他已经死了,这个女人再嫁人也是很正常的事,难道你还能拴着她一辈子,让她守着貌巴的灵位,守着貌巴的孩子一辈子吗?你看看小孩被你妈妈教成了什么样子,那样仇恨他的母亲,他们能生活在一起吗?”
猜叔恨铁不成钢,一番话说的气愤不已,但拓重感情,惯着他妈妈和貌巴,让貌巴成了一个霸道的性子,让他妈妈越发的偏激,之前貌巴葬礼的时候,他就察觉这家人的相处方式不对劲儿了,可是终究是外人,插不的手。
结果那个女的先逃了。
这两天相处下来,猜叔也算是看的分明,这个女人心野,早晚会跑,但拓留不住她。
既然如此,那就把一切不该发生的,都掐死在萌芽里,不要滋生出来。
叹了口气,他摸了摸但拓的脑袋,长长的头发很硬,摸着戳手,就跟他的性子一样,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和你妈妈好好谈谈,心态放不平,以后的日子过的也不舒心。岩奴这人达班是留不住了,她把毛攀的心拴的死死的,以后让你妈妈带着小尕尕来达班生活,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也好有个照应。”
“猜叔!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两个了吗?”
但拓不服气,他咬着后槽牙低吼着,那是貌巴呢媳妇啊,是他侄子呢妈,怎么可以跟着别个走!
“但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