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可不是好相处的,她听土胖子他们说了很多关于这个女人疯狂的事迹,那可是连陈会长都敢打的人啊。
严糯死命推着毛攀的胸膛,脑袋恨不得跟拔河一般往外拔,硬生生把自己弄成了拉满的弓,都没挣脱毛攀的钳制,反而自己急出来一脑袋的汗。
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毛攀钳制着她的手却突然松了,这家伙再也没了刚刚的嚣张,一脸局促的看着门口小声低喃道“舅……舅舅……”
严糯力道却未卸,毛攀一松手,她就扑通一声,华丽丽的滚到了地上。吓得毛攀赶紧跳起来去扶。
陈会长背着手,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看了严糯一眼,对方一头短发跟个鸟窝一样乱糟糟的,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显得弱不禁风的,倒也有几分姿色,可是这会跟个疯子一般的模样却也不讨喜。
不过陈会长气度不凡,他浅笑着对着严糯点头道“还请这位小姐回避一下,我们一家人有些事情要讲。”
严糯被对方凉薄的眼神看的直咽口水,听了这话,立马点着头就往外撤。
毛攀伸手要拉,却抓住了一片衣角,还被她给拽开了。
看着严糯边往外走边对他使眼色,毛攀叹着气,懒懒的躺倒在了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严糯还没走到门外,就听到陈洁尖细的嗓音叫嚷道“攀儿,你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留在身边……”
陈会长无奈的打断“好了,二姐,这事儿以后再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解决……”
严糯不敢留下偷听,跑出去好远,还能听到心跳入鼓的声响,脸颊热乎乎的。
太可怕了,光想着攀贵人的姿色了,忘记了他家还有一尊大佛。
严糯蹲在墙角悄悄往后望去,见没人跟着她,有那么一秒钟,她想先跑了再说。
毕竟跑路费这会还在她脖子上挂着呢。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她鬼鬼祟祟的四处偷瞄,突然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小糯,你再这儿干嘛?”
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猛回头,却被惊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回头就看到沈星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等看清他身后的人之后,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要完蛋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达班的猜叔,还有拓子哥,细狗哥,小柴刀。他们都是我们达班的人,过来看我和舅舅的。”
沈星眉开眼笑的介绍着。
严糯手足无措的站起身,她对着几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阵仗太大了,而且她还没适应要用什么面孔对面对他们,这会装傻,装乖,准没错。
“猜叔,这个是严糯,我在伐木场结拜的二妹,还有兰波,我们仨结拜成了异姓兄弟,这段时间多亏了他们照顾我和舅舅。”
沈星说的有些骄傲,指着严糯跟猜叔介绍着。
猜叔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严糯,疑惑的问着“这位小姐看着有些面熟啊,咱们在那里见过吗?”
猜叔歪着头颇具深意的看了但拓一眼,望向严糯。
这个小姑娘还是一脸懵的状态,有些呆。
不用她回答,沈星这个贴心鬼再次开口道“严糯之前出过车祸,失忆了,记不得自己的身世,”
严糯这会也理智起来,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些人真的是陌生人,原主已经死了,所以她才会过来。
可是这个事情只有她自己知晓,根本没法说出去。
她看着眼前这个很和蔼慈祥的老人,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低声道“猜叔,您好。”
说出口的是字正腔圆的华夏语。
猜叔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算是打了招呼,他望向严糯道“既然你跟沈星有这缘分,那有空的时候可以让他带你来达班坐坐,那里也有不少好玩儿的。”说着,点了点头,带着一众人往里面走去。
严糯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看着如风一般而来,又如风一般离开的几人,却不经意对上但拓望来的眼神。
但拓的眼神很冷,狭长的眸子盯着你,就像一只凶兽盯着猎物一般,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生命迹象的东西一般。
严糯下意识的冲对方笑了笑。
几人走远了,她才迷茫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这算是糊弄过去了?可还是为什么她心里却隐隐发毛。
事情太多了,一下子全都涌到她的跟前,她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大脑已经宕机,早已经处理不过来了。、
她揪了揪病号服的袖子,宽大的袖子空荡荡的,就好像她的未来一样,空荡荡的人生,没有依托。
这次陈会长很大手笔,几方人都被安排了检查,费用挂在象龙国际账上,沈星舅舅脚腕有些扭伤,这是逃跑的时候踩空扭到的。
这会也在医院治疗,猜叔一行人就是来看他的,兰波和希图昂虽然没事儿,但是也被州滨强制要求住院检查,伺候的跟祖宗一样,就是想让爱梭能够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