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边往外走,边聊着闲天,老李给他们介绍着伐木场那边的情况,兰波跟在最后面,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这个严……小严啊,是当初毛经理开车送货不小心撞到的一个人,后来带回了伐木场,就跟在毛经理身边跑腿,一开始跟个假小子一样,养了一阵子,越来越好看了,就被毛经理收了,成了男女朋友,她是个热心肠的,一般有事不好找毛经理的,找她准没错。”老李承过严糯的情,对她自然有好感。
对严糯说起来,也是赞不绝口。
“那毛攀就听她的?”
沈星有些不信,那个毛攀看起来说就是无法无天,没人敢管得了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严……小严管得住的人。
小严看起来就跟个林黛玉一样,娇娇弱弱的,感觉毛攀一掌就能拍飞。
老李笑的暧昧,眼神四下扫着,见没外人,这才低声道,
“哎呀,沈星,你还小,不懂,男女之间那些事儿,不就那样么!别看毛经理平日里凶得很,可是在小严跟前,真就乖的跟个小猫似的。这叫一物降一物。”
老李哈哈笑着,这是整个伐木场都看的明白的事,只是没人敢到毛总跟前乱说罢了。
不过也好,小严那么漂亮,没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护着,可过不了如今的安稳日子。
不过如今啊,这日子也不安稳,这三天两头打仗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老李头越想越愁,不知道想到了哪里,面露愁容,跟着大部队前往伐木场。
伐木是个很危险的工作,树木砸下来的方向,一个不对,被砸在了下面,命都不在了。
现场全是电锯嗡嗡声,树木哗啦倒地声,鸟鸣声,枪声。
人声鼎沸,好一番热闹的场面。
刺眼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晒的严糯的头晕乎乎的。
严糯拿着一把小手锯跟在毛攀后面摸鱼。假模假样的举着锯子锯木头。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毛攀聊着天。
“你以后离那几个人远点,我一看他们就不顺眼,都特么是贱人!”
毛攀也在摸鱼,他嘴里吊儿郎当的咬着一根小树枝,眼神盯着前方沈星几人,兰波那个贱人,也跑到那边去了,真特么忘恩负义。
一想到他之前跟小糯打包票一定要收服了兰波,现在人家见风使陀,找到其他靠山就靠了过去。
也不看看那些人,一个个的老弱病残,歪瓜裂枣的模样,靠得住么。
毛攀有种被打了脸的感觉,要不是小糯在,他早就上去收拾这几个烂怂了。
“哥哥,李叔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我知道你也是看不惯他们做事的风格吗,但是跟咱们不是没关系么?都是外人,爱咋咋地。”严糯不走心的安慰着。
“我就是看不惯这些怂人!”
毛攀不服气,他何曾这般忍气过,历来都是不服就干,一双虎眼瞪谁谁死。
哼!现在因为这小丫头胆子小,搞的他做事都畏手畏脚的了。
晦气。
毛攀把所有怒气全都发泄在嘴巴里的木棍上,咬的咯吱咯吱响,嘴巴也翘的老高。
很不开心,需要哄的样子。
“对,他们就是怂人,可是哥哥,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勇敢的,你要允许其他人的平庸,再说了,没这些怂人衬托着你,你能这么帅么!”
严糯就跟哄傻子一样哄着毛攀,一句话就让他多云转晴了。
“你真这么认为的?哥是挺帅的哈!”
毛攀忍不住笑起来,憋都憋不住。
严糯看他这样,来了兴趣,她丢开锯子,捧着毛攀的脸认真道“哥哥,你知道你和星星的区别吗?”
“哈?”咋突然说到星星了,毛攀一脸懵,不造啊。他被捧着脸,动都动不了,朝着严糯摇头。
“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严糯满脸正气,坚定的仿佛要入党一般。嘴巴里说着甜到掉渣的土味情话。
刚刚走来的土胖子听到这话,扭头就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带一丝留恋。
又搞这出,他们这些旁观者真是看的够够的了。
就能不能顾忌一下他们孤身一人在伐木场的单身汪吗。天天搞这出!
烦死了!
这边俩厚脸皮的家伙依旧进行着土味情话。
“哥哥,你知道,石头和你的脑袋碰在一起,哪个痛么?”严糯继续忽悠。
“当然是我痛了,这个我知道,你问错了傻瓜,你要问,石头和冬瓜砸头,哪个痛,这个我听过,是头痛,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