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吃饭。”但拓低声道,制止了油灯后面的话,小糯不想说的事,最好不要问。
“我就想不通了,猜叔为哪样不反抗,这几年猜叔可是太低调了点了,莫到最后 ,所有人都骑到我们头上了,”
细狗丢下盒饭,愤愤不平,他想不通,之前不是好好呢,达班生意越做越大,咋突然间就不得行了,那样都不能做了,还要被山上那些人掐拿着,现在屠宰场都留不住了,那后面他们还能留得住哈子。
“细狗……你冷静。”但拓有些心烦,他拖长着声音,满是疲惫的喊住细狗后面的话。
“猜叔不会让任何人骑到头上。”
但拓向细狗保证道,那个人,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他头上。
“那他还……”细狗不服气道。
“细狗,你可晓得你姐姐跳河呢前一晚上,猜叔做了哪样?“但拓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
”杀死吴奔嘛!“细狗伤心的回嘴,他觉得猜叔现在变了,小糯也变了,就连拓子哥都变了。
“不止吴奔,”但拓看着细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除了他和猜叔之外,没人知道的秘密。
“他一个人,一把刀,一个晚上,斩了九个毒犯呢子孙根,”
但拓认真的道。当时是他跟着猜叔上呢山,猜叔满身是血的模样他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知道猜叔对独犯的恨,对独的痛恨。
也是因为这样,小糯说有内情,自己果断就相信了。他们达班,都恨独。
细狗愣住,严糯和油灯也愣住了,这些都是他们从啦不知道的内情。
“九个人?”细狗难以置信。心里慌慌的,呼吸有些困难的喘着气,
“嗯,九个人,你姐姐是被独犯轮女干呢,所以猜叔看呢从来都不是眼前,在三边坡,没得人可以真正骑到他呢头上。”但拓的声音很柔很软,仿佛在安抚着几人。
严糯扭头,看向亮着烛光的新佛堂,猜叔又在那里念经了。
偌大的佛堂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守着一张照片,和心中的信念。
那得是多煎熬的日子啊。
严糯有些心疼阿爹了,同时对山上的人更恨了。
严糯拉着但拓的手,轻轻握着,她看着情绪都很低落的几个人,斩金截铁的道
“阿爹从未变过,拓子哥说的对,他着眼的从来眼前的得失。所以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但是请管好自己的言行,你们对阿爹要有信任。”
不要误了阿爹的大事。
虽然还是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严糯的话,也算是变相的对他们的承诺,细狗和油灯惊惶的心也静了下来。
不再胡思乱想,安安分分的做着手头上的事。
但拓没有去问猜叔,就像他自己跟自己说的一样,猜叔的计算,除了他自己谁都看不清。
虽然心中压抑,看着自己一车车拉下来的货被独犯们卸到仓库里,再转到屠宰场,这一条恶的产业,他们达班终究还是陷了进去。
但拓心情很复杂,正想到出神,就听到身后沈星惊讶的声音
“拓子哥,你不是走山去了吗?怎么在这儿?”
这可是独犯的零包据点啊!拓子哥的车怎么在这里?
沈星往但拓方向跑去,身后跟着一个短发的姑娘。
但拓皱眉训斥道“这不是你应该来呢地方?你怎么来了?”
“你还说我呢,你还不是在这儿,”沈星看着卡车上一箱一箱搬卸下来的货物,眼底带着惊骇。
“山上有批货出了问题,退了下来。我帮着送过来。”但拓垂着眼皮,随口扯了个谎。
“什么货?什么货能送到这边,这可是毒犯的老巢“
沈星急的都快哭了,他不敢深想,心底那个声音冒出来又被他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