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糯顶着一双黑眼圈,颓废的趴在猜叔的书桌上补眠,她睡眠严重不足,每天晚上被但拓折腾,早上还要被那些机器声折磨,已经好久没有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了。
看着这会神采奕奕教小尕尕写字的猜叔,严糯都怀疑这老登是本来觉少不受影响,还是有个哆啦a梦的异空间,可以躲进去睡觉。
不由得有些羡慕嫉妒了。
猜叔也看不下去严糯萎靡的样子了,试探着开口“要不,今年我提前进山苦修,你跟我一起?”
现在的达班,是挺吵的。
但是吵点好啊,吵点才说明有人气啊。
猜叔乐呵呵的抱着小娃娃,心里高兴,脸上却不显。
“嗯~~~~”严糯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苦修的日子不是她能耐得住的。
她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去庙里,万一得罪了哪方神佛就不好了。
“达班现在的生意怎么样?还能维持吗?”猜叔看严糯这样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心中好笑,也就随她去,转移着话题。
“还行吧,之前囤的货暂时还能供应山上,世纪酒店早就和赌场做了职责划分,所以没受杰森李的影响,对了,现在酒店差不多都注满了,杰森李还是很厉害的,不知道从哪拉来这么多赌客。”
现在达班唯一还进行着的生意,就是走山和世纪酒店了。
走山的营生不能断,断了可是会要老命的,所以严糯从一开始就以防万一,弄了个备用仓库囤积货物,现在边水进不来了,这个备用仓还撑个把月没问题。
世纪酒店就老厉害了,也许是蓝琴的诱惑太大了,杰森李不知道从哪一车一车的拉来人,这才几天就住满了。
“阿爹,咱们真的不用提醒一下岩叔吗?”严糯觉得岩白眉年轻时候就跟着猜叔一起上山,这么多年的感情了,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陷进去,多少心里有些不安。
“哎!好言难劝该死鬼,你又不是没有劝过,他的执念,太深了。”
猜叔叹气,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色,脸上有些惆怅,好像回忆起了早些年的经历,那时候岩白眉没有现在这般主意大,还是听得进去劝的。
而如今,被浮华迷了眼,居然认为可以与虎谋皮。
叹了口气,把胸中的郁气吐了出去,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心情,猜叔跟严糯叮嘱道“后面的你就别管了,别脏了你的手,小糯,你心软的毛病……算了,不说了。”
猜叔话说到一半,看着小糯白嫩的小脸,没再说下去了。
小糯哪里都好,就是心软这一点,总是让人担忧。
不过也正因为她心软,所以才会因为但拓留下来,才会对达班割舍不了。
不然她早就回国潇洒去了,何必在这边和那些人勾心斗角。
可是,善良是需要带着锋芒的,不然,她的善良,就会造就别人的邪念。
无爱者破情局,无情者破全局。
万幸还有但拓在,这个血性的汉子可以变成无坚不摧的盔甲,护着小糯,让她发挥她的聪明才智。
虽然没多说什么,可是严糯就是懂了猜叔话里的意思。
她尴尬的撇了撇嘴,知道自己问了傻话。
这次是达班算计峦巴颂。一切没有见到结果之前,谁都不能说。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谁都不知道,一旦说出口就不是秘密了,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陷达班于不利。
想明白之后,严糯就没有再纠结这事儿了。低头咬着吸管玩。
她正喝着可乐提神,沈星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猜叔,糯姐,”沈星灰头土脸的,身上,脸上,全是泥土。
“你这是从哪个土堆里面拱出来的啊!脏死了,赶紧收拾一下。”严糯抓起一个抹布就丢了过去。
妈呀,泥土都飞到她杯子里了。
沈星接住扑面而来的抹布,正要拍身上的灰,严糯又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