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攀今天打扮的倒是利索,没有往日里花花绿绿的暴发户模样,穿了一身白色休闲西装,本就挺拔的小伙子,褪去嚣张的气焰,看着也顺眼不少。
当初猜叔宁愿拿出一成利润也要毛攀的命,后面陈会长花钱保命,忍痛又分出了伐木场一成的利润。
什么都不干就拿到手两成利润,猜叔的火气也就消了。
就和小糯说的一样,罪都吃了,不得点补偿,总觉得生活不圆满。
所以毛攀这会还能活着站在猜叔面前。
对着达班的人,毛攀依旧有些不服气,但是碍于舅舅在跟前,只得压着火气,低三下四的道歉。
这个面子不是给这个老头的,是给他舅舅的,也不知道他舅舅为什么执意要带他来这个破地方。
看着眼前的破竹屋,毛攀更嫌弃了。
结果这个老登居然还不理他,只是对着他舅舅说话,这给他狂的,谁能忍。
就在他一再压制,终于忍不了要爆发的时候,一个婀娜的身影走了过来,严糯走过来请猜叔去主持大局。
今天的严糯退去了一身男孩子的打扮,穿上了勃磨正式的礼服特敏筒裙,修身的衣服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
一条白色的丝质上衣,胸部以上及袖子都是透明薄纱,显得格外轻盈,下身是一条墨绿色绣着银色暗纹的筒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同色系的披肩扎在金色链带里,搭在肩头。
一头短发也被紧紧的绑了个低丸子头,上面簪着一簇白色镶金边的手工花,长串的花朵流苏袅袅娜娜的垂下来,煞是好看。
脸上画了个极素的淡妆,但是架不住本就年轻,五官也生的好看,白生生的往那一站就赢了多少人。
娇小的她脚下踩着一双银色高跟鞋,就这么亭亭玉立的站在猜叔边上,看痴了毛攀。
陈会长看着自家傻外甥,心里好笑,难得有降的住他的人。
猜叔这干闺女他了解过了,是个有脑子的,又能管得住毛攀,两个小年轻都长的好看,倒也相配。
陈会长调查过严糯了,虽然知道对方是个寡妇,但是挡不住外甥喜欢,他很是赞成这庄婚事啊。
他什么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就是没调查道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还是猜叔手下的二把手。
“阿爹,宴会快开始了,司仪那边需要叮嘱几句。”严糯凑到猜叔身边小声道。
猜叔对着严糯点头,回头招呼陈会长先入桌,他稍后就来。
看着跟在猜叔身后要离开的严糯,毛攀下意识就想上手去扯,却被他舅舅眼疾手快的拉住。
陈会长拉着毛攀语重心长道“你要和严小姐说话,可以等宴会结束了私下去找她,现在人家姑娘有正事要忙,你现在上去不就成捣乱了?严小姐有句话说的对,你的脑子不是摆设,遇到事要多动动脑子。”
“舅舅,你又听谁乱嚼舌根了,我什么时候不动脑子了。”毛攀很委屈,他一向很聪明的,咋就不动脑子了,他舅侮辱人。
陈会长看着耿直的外甥直叹气,本来都打算放弃他了,结果他有个好奶奶,愿意舍了家族的产业保他,不然就他这个性格,一天到晚的净惹事,他光顾着跟在后面擦屁股赔钱了。
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送回国去,真在三边坡出了事,那个老妖婆没了儿子再没了唯一的孙子,发起疯来他可不一定招架的住。
没理会发疯毛攀,陈会长进了大厅,来到主桌找了位置坐下。
猜叔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
今天的猜叔格外的精神,也是很郑重的传统礼服,亚麻色的衬衫加深棕色的筒裙,很稳重,也很符合达班老大的身份。
他站在台上,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宾客,脸上带着笑道“今天谢谢各位亲朋好友来参加鄙人的生日宴,本来不想搞这么兴师动众的,但是架不住小女的一片孝心,老人家嘛,最后都是犟不过小辈的,”
猜叔说着,对严糯招了招手“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干女儿,严糯,她是个主意大的,胆子也大,我都拿她没办法,那就让孩子去闯闯,我这个老人家,就趁着身子骨还硬朗,帮她多看顾一下,小糯啊,今天下面坐的都是你的叔伯长辈们,以后出去见到了,要敬着,知道了吗?”
“阿爹,你放心,以后在外行走,遇到长辈我一定会打招呼,说不定还能得个见面红包呢,而且您一点都不老,六十岁正是闯的年纪,我还想您多帮我置办些嫁妆呢。”严糯插科打诨,两人玩笑间就把今天的主题给传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