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但拓绝对就是公报私仇,事情不可能是我这边败露呢。我都是严格按照配方兑呢,每一批出货都会尝,绝对喝不出来是假呢。”
看到猜叔,昂吞想挣扎一下,死寂的眼睛瞬间迸发出希望,他艰难的向猜叔爬去,拽着猜叔的裤腿委屈不已。
猜叔坐下,他看着地上的喘息的昂吞,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假酒这件事,早晚要爆雷,我得为达班的兄弟着想,你放心,你走了之后,我会照顾你好的家人。”
猜叔拽开昂吞的手,轻轻帮他擦去脸上的血渍,猜叔语重心长的解释着“你应该知道,杀了貌巴,达班不会留你,现在留你家人的性命,还给他们留了钱财,已经是很厚到了,做人要知道感恩。”
猜叔pua历来是有一套的。
昂吞哭笑不得,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了,浑身瘫软烂在地,两眼无神,不住的呢喃“孽……不可恕……”
猜叔带着昂吞上山了,酒厂就直接补签了合同,交给了昂吞的手下恰南。
有昂吞的前车之鉴,这人乖的不可思议,生怕猜叔一个不满意就把他也送上山。当然他也是有几分本事,刚接手就把酒厂运转了起来,后面源源不断的货物通过达班的车子送了出去。
可见是个有心眼的,昂吞在的时候就把酒厂的运转给摸清楚了,这会接手直接按部就班走了起来。
事情完结了,酒厂很快就送来一批酒,毕竟昂吞死了,新的酒水就得由恰南盯着勾兑,勾兑出的成品什么样子,大家都不知道。
餐桌上,猜叔坐好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见严糯的身影,他扭头问细狗“小糯呢?”
细狗个大嘴巴张嘴就咧咧“小糯跟拓子哥闹矛盾了,有拓子哥在呢地方就没得她。”
话毕,但拓从外面走来,就听到细狗在猜叔跟前蛐蛐他,但拓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径直走到猜叔边上坐下。
猜叔看着但拓这副死人脸,心里叹气,他扭头对细狗道“去把她喊来,我有事要问她。”
没等细狗回答,但拓立马站了起来“猜叔,我克(去)喊她。”话音未落,人就往外走了。
达班剩下的兄弟们齐齐捂嘴偷笑。
严糯的位置很好找,现在是饭点,她就在厨房里面。
敲敲门,看着正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的严糯,但拓凑近了小声道“猜叔喊你过克。”
严糯假装没听到,继续舀饭,多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但拓就跟个小媳妇一般,委屈巴巴的继续敲门。
噪音吵的严糯心烦,看着大家都盯着她的眼神,她也有些不自在。
“我晓得啦,你要说几遍。”严糯发火,头不回的训道。
但拓被突然的生气吓一跳,立马乖乖的收回手,束手束脚的站在门口,看的阿妈都有些不忍心了,她碰了碰严糯的肩膀小声道“小糯,猜叔找你就赶紧克(去)。”
“嗯,阿妈,我知道啦,”严糯把手里的饭碗放到阿妈跟前,摸了摸阿妈怀里的小尕尕。 转身走了。
全程没跟但拓讲一句话。
她不是小性子的人,当初虽不知道怎么惹到但拓了,可她也好脾气的给了台阶,结果这个人得寸进尺,一连几天都甩脸子给她,
呵!稀罕。
当谁愿意热脸去贴他冷屁股似的。
德行。
干脆也不再上赶着自找没趣。开始躲着这个死人脸。
严糯在前面啪嗒啪嗒走着,但拓大长腿也不敢迈开,生怕超过了小糯,再惹她生气,只得委屈巴巴的在后面小碎步的跟着。
猜叔就看到两人这副别扭模样,顿时感觉心好累。
他要操心达班的将来,要权衡附近的势力,要制定以后的计划。
现在还要给小两口调解矛盾吗?
好烦,好累,好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