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像是我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似的,吓唬他而已,一旦他假酒的事情暴露,山上的人不会放过他,他对这个心知肚明,到时候我们吓唬他一下,就是说不把钱和厂子交出来,就送他们一家三口去山上团聚。为了孩子,他也得舍财,到时候你把东西一收,给娘俩留点,昂吞往山上一送,求仁得仁,大家开心。对了,全程让他的副手看着,杀鸡儆猴,以后酒厂得有人管,做熟不做生,直接就他来得了。”
严糯气恼,白眼翻上天了,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吗?但为了自证清白还是得解释清楚。给他掰碎了讲开来。
哼!小人之心。
人心脏看什么都长脏。
严糯在小本本上又记了但拓一大笔。
但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知道严糯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下意识反驳罢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小糯说的不错,昂吞可以不在乎他媳妇,毕竟也是买来的,之前他换了好几个媳妇,都没给他生下孩子,被他打的半死转手卖掉了,而这个唯一一个也是给他生了儿子才能留下来的。
女人他不会在意,但是他的儿子他一定在乎。
“那怎么把他送山上?难道直接让山上的人知道酒是假的,下山来找我们要人吗?”但拓搓着下巴想了会,问道。
“不,我们要亲自送昂吞上山,昂吞的假酒是卖给达班的,山上的人只是跟达班买,他们也许会恨罪魁祸首昂吞,但是猜叔也会留下治理不严的名头,还晓不得对方会不会因为这个为难猜叔。但是猜叔亲自送昂吞上山就不一样了,这是投名状,向山上的人表明自己的友谊,坏事都是别人做的,我们一发现就赶紧把人送上山了。这样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不给山上的人发难的机会。转移他们的怒火,也能少一根逼死达班的稻草。
看着严糯一脸的坏笑,但拓心里叹气,猜叔说的没错,这是个蔫坏的,可怕的是还是个聪明的。
但拓在心里想着计划的可行性,正出神,就听到严糯在边上跳脚叫嚷着“我……我!”抬头就看到不远处老板拿着一个大大的玩偶站在台上。
“那边那位小哥想要?确定吗?”老板一手话筒,一手指着严糯。
“嗯嗯。”严糯连连点头,那个大大的小熊玩偶她可太心水了,买回去给小尕尕,他不得高兴疯了。
这样她就又是小娃娃最喜欢的人了。
严糯踮着脚尖举手,就连对方说他是小哥都不在乎了。
本来她这副雌雄莫辨的打扮,配上清秀的面容,真就可男可女。
老板就下意识认为对方是个清秀的小帅哥。
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个华夏人,想着活络一下气氛,搞了个礼物来玩游戏。
“好,那就请这位小哥上来表演一个节目,只要能获得掌声,这个奖品就是你的了。”
老板豪气的在舞台上一挥手。地下坐着的几桌零散的客人也都跟着鼓掌。
哈?还要表演节目?我嘞个豆,这叫社恐人士怎么办啊?
严糯有些想往后缩,却被大家的掌声架在现场,进不的退不了。
她下意识求助的看向但拓。
但拓却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斜倚着栏杆,双手抱胸,还故意举着酒瓶向她致意。
加油哦。
淦!严糯的退路都没有了,她深呼吸,恶狠狠的瞪了但拓一眼,迈着赴死的步伐走上中央的台子。
”小哥是华夏人吗?“老板的社交能力强到爆炸,他举着话筒做出采访状,采访严糯。
”嗯,咳咳,是的。“严糯小心翼翼的点头,拘谨,不安,俩小手还不时的搓着衣角,脚趾头都抠出两室一厅了。
整个一社恐过年被拉出去表演节目的慌乱感。
”哈哈哈哈,真是有缘啊,异国他乡遇到了老乡,那老乡要表演个什么节目呢?“”
“那啥,我倒是想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的,但是我这个小身板也不够看,就给大家胡乱唱几句,要是不好听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台下的明显都是老板的熟客,听着老板开玩笑,回应热闹的很。
严糯话一落,下面就开始热烈鼓掌。
哈哈的笑声传遍了这个家不小的店里面。
严糯接过话筒,从头到尾,全程腰杆都没挺直过,她虚啊。
作为窝里横代表,她只敢在安全的环境发疯,何曾在这种全是陌生人的台上表演啊。
跟个螃蟹一样一步一步挪到话筒架前,小心翼翼的把话筒加上去,就听到下面的偷笑声音。
严糯下意识的一个怒视飞过去,眼刀子要杀人了。
柿子捡软的捏,其他人她不敢瞪但拓害怕个鸡毛啊。
但拓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真是活腻了找死啊。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但拓从没见过严糯这副社恐的模样,憋笑憋的肚子都快炸了。
看到旁边挂着一个吉他,她随手抓了过来,坐在高高的圆凳子上,就开始犯愁了。
唱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