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
闻言白月璃怔怔抬起头，对上他无所谓的眼神。
这句话很简单，却给她心灵带来非常大的波动。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女帝的身份面世，无论是谁只会远远顶礼膜拜。
没有人像林夜这般以平等的角度跟自己交谈。
也没有谁会如他一样敢来挑逗自己…
久而久之，白月璃习惯一个人，无事时每天皆在教主殿修炼。
她从未有想过主动去找人攀谈，也从未有过找友人的打算。
“对啊，我叫你小月璃，你也可以叫我夜夜。”
见白月璃陷入愣神，林夜嘴角轻轻扬起一丝笑容。
“谁要叫你爷爷，就会占人便宜。”
斜目白了他一眼，白月璃重新迈出脚步往不远处的弟子别院走去。
在转身的同时，她俏脸不自觉浮现几许浅浅的笑意。
其实能将林夜当成友人来对待，感觉似乎不错。
只因这是她第一个朋友。
“我是说夜，不是爷。”
林夜快步跟上她的身影，来到她身侧比划着手向其解释。
“我知道，听起来很像爷…”
“那你也可以叫我宝宝，在我家乡这是对好朋友的称呼。”
“那不是对刚出生婴儿的称呼嘛？”
“你又不是婴儿。”
“风俗不一样，你完全可以试试。”
“不要…”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林夜始终注意着白月璃头顶的数字。
依旧没有增长的痕迹，系统的提示音同样不再响起。
除了没有上手，期间林夜能试的全都试过了。
原来系统说的没错，好感度确实难提升。
就卡在二十九达不到三十喜欢的程度…
良久，他们走到弟子别院时才回归主题。
白月璃继续为林夜介绍神魔教。
“教内弟子将近百万，不过大多数都分散在大陆各地。”
“每座城池有神魔教相应的据点，他们负责收集情报。”
“还有不少在历练提升自身实力，总体跟正道并无区别。”
“留在教里的弟子，差不多只有十多万的样子。”
“只有在发生紧急情况时才会召回。”
两人站在一栋栋通体漆黑的小型建筑前，四周偶尔有几道身影越过，眨眼间便会消失在视野当中。
清一色身穿黑袍，胸间还佩戴着一块金黑两色的牌子，林夜猜测应该是弟子身份的象征。
“对了，你们修炼不会是屠城以血祭天吧？”
“或是建造祭坛吸收普通人血气供自身修炼？”
就在这时，林夜似是想到什么，凑到白月璃身边试探般问道。
“是，而且每次都屠大城，我每突破一阶，都需要上千万人的气血！”
白月璃眼底闪过一丝红光，浑身的气息也变得凌冽，林夜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冷。
只是没发现她暗藏在眸底深处狡黠的笑意。
“千万人一阶，牛掰…”
林夜竖起一根大拇指，语气中满是感叹。
魔修嘛，屠城修炼很正常。
特别是白月璃帝尊六阶的实力，脚下的生命可能早已不计其数。
“你不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