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停下发牢骚的动作,他看着眼前这个被绑起来的女人,眯眼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嫂子。”
‘雁亭’:“什么冒充,我本来就是雁亭。”
见女人死鸭子嘴硬,白知嗤笑:“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给了黑衣人一个眼神。
然后就有两个黑衣人将女人带了下去关起来。
白知看了一眼病房门。
估计一时半会是看不到人出来了。
第二天。晨光普照。
白知准备好丰盛的早餐就迫不及待的去叫陈嚣跟雁亭吃饭。
咚咚咚——
白知小心翼翼地敲门:“陈哥,早餐已经备好了。”
病房里没有人回应。
白知只能再敲几下门。
这次还没有敲第二下,病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本以为开门的是陈嚣,但没想到居然是雁亭。
雁亭对着白知小声嘘道:“让他再睡一会儿。”
白知愣了一下,然后轻声道:“好的。”
雁亭来到楼下,刚坐在餐桌前。
就听到楼上传来急躁的叫喊声:“雁亭——”
“你在哪里?”
“只只——”
是陈嚣的声音。
雁亭顾不得吃饭,她连忙起身跑到楼上去。
白知也跟着上去。
雁亭刚到楼上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对面的人,她就被对方死死的搂在怀里。
那种感觉仿佛要把两个人融为一体。
这时,白知却一脸惊骇的模样看着眼前这一幕:“陈哥,你的头发……”
听到声音的雁亭下意识抬头一看,然后就看到陈嚣的黑发里出现了很多白头发,看着特别像是那种少白头。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阿嚣,你的头发……”她的指尖止不住颤栗着抚摸上他的发丝。
陈嚣微微蹙眉:“我的头发怎么了?”
然后他就看到雁亭的眼眶瞬间红了。
陈嚣用指腹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角:“别哭,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雁亭摇摇头:“没有,你没有惹我生气。”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爱我的人了。”
陈嚣轻轻地抚摸着雁亭眼角的细纹,温声细语:“疼不疼啊?”
雁亭眼睫微颤,“不疼。”
她说的是实话。
虽然身体在衰老,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洗漱时,在看到镜子里长着许多白发的自己,陈嚣怔住。
难怪刚刚她突然哭了。
他还以为是他惹她生气了呢?
不过……
长白头发的确有点丑。
吃饭期间,陈嚣问雁亭:“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雁亭:“?”
“哪里丑了?”
陈嚣纠结的道:“头发。”
雁亭瞥了一眼他头发里的白发,淡定道:“那你觉得我这样丑吗?”
“哪里丑了?”陈嚣皱眉盯着雁亭:“谁说你丑我一枪崩了他。”
雁亭莞尔:“所以我也不觉得你丑。”
白知很想说。
你们俩要是这样子就算丑的话,那整个世界就没有一个好看的了。
虽然嫂子现在这副模样,但是气质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骨相在那里摆着,这两个人即使到了白发苍苍那一年也是老太太老爷爷堆里最好看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