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向来疑心重,不相信祁扬有这样的好心。
而且陆家跟祁家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对立的,算不得融洽。
陆槐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曲肆,一个看着稚嫩的少年哪里来的胆量在这里跟他说这种话来。
祁扬叹气:“小曲啊,我只负责引荐,至于能不能获得陆总的青睐那就靠你自己。”
曲肆垂下眼睫,遮住眼里的晦暗。
他低声道:“给我三天时间。”
陆槐没有说话,只是眯眼审视着眼前这个少年。
盛元泽适当出声:“陆总就给这小子一个机会又何妨?”
陆槐面色寡淡道:“就三天时间,不行就自行滚蛋,我不需要废物。”
曲肆抿唇:“谢谢陆总。”
聚会结束后。
盛元泽单独找上祁扬。
两个人依靠在阳台围墙上交谈着。
盛元泽背靠的姿势靠在阳台围墙上,他侧着俊美的面容,懒洋洋的语气问道:“陆槐这件事你知道谁干的吗?”
祁扬灌了一口饮料,“关我屁事。”
他轻慢的调调道:“怎么?这会子想到兄弟情深了?”
盛元泽眯眼:“那倒没有。”
他跟陆槐只是塑料兄弟。
当然,这样说其实不太准确,混他们这个圈里就没有真正的兄弟朋友,有的只有利益交换。
“那个曲肆是什么来头?”盛元泽像是随意问了一下。
祁扬也不打算瞒他,毕竟曲肆的身份非常好查。
他问道:“你不觉得他长得跟某个人很像?”
盛元泽挑眉,他回想了一下曲肆的眉眼。
这时,他才慢慢回过味来。
曲肆长得跟陆槐的父亲有几分相似。
他之前见过几次陆槐的父亲陆振兴,所以还算是有些印象。
想起陆振兴那些花边新闻,以及他私底下搞出来的私生子们,盛元泽意味深长的看着祁扬:“你这是打算在陆槐身边安插一个棋子?”
祁扬不置可否。
他当初知道曲肆是陆振兴的私生子时也是偶然间知道的
曲肆这个人从小就出生在贫民窟里,被一个打手给勉勉强强喂大的,至于他的亲生母亲早在生下他不久后就远走他乡没有踪迹。
贫民窟这个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待的,里面环境脏且乱是那里的共识。
里面的资源都是靠抢,靠夺,靠豁出一条命才有可能博得一线生机。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曲肆可想而知。
祁扬当初就是被曲肆的身上一股子狠劲给吸引了,然后才把人拦到自己赛车俱乐部里。
本来他也只是找乐子玩玩,但没想到曲肆这小子打起架来特别的猛,虽然打起来没有章法,但拳拳狠厉,足以看得出对方的血液里藏着跟他一样的暴戾分子。
曲肆看着坐上豪车离开的陆槐,面色在夜晚的灯光下有些晦暗不明。
见识过高层的奢靡和辉煌,你就不能再接受过去那个贫困的自己。
——
此时,顾浅秋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了,外人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个女人是个孕妇。
闫嗣盯着顾浅秋的肚子,有些复杂:“你果然还是以前的那个你。”
顾浅秋浅浅微笑:“你知道的,我过够了苦日子,我的母亲从小就教导我要将可利用的男人当自己的踏板,当自己的垫脚石,登云梯,而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