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雁亭就算再聪明，也没有混商场的经验，他不觉得她有那个能力撑起整个雁家旗下的产业。
雁南对于这边的产业并没有多舍不得。
因为最终他还要回港城那里。
比起港城，雁家这边就是一团任何人都不愿意碰的火坑。
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触犯法律底线的集团在大众眼里就是最烂的。
而且更不用说雁家大部分都是做娱乐产业的。
这次雁山的出事，导致娱乐圈很多艺人受到多多少少的损失，而那些艺人里有顶流有影后有影帝，他们的粉丝加在一起几个亿都是有的。
这些粉丝撕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雁南虽然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情，但也最多就是让集团慢慢回到正轨上，但是要想回到以前的大众信誉，那恐怕是不能了。
毕竟老百姓也是有记忆的。
强行捂嘴更不行。
只会激起大众的反叛心理。
雁亭自然知道雁家现在的情况，她甚至知道的比雁南还要清楚。
但是那又如何呢？
可能在外界看来，曾经名媛排行榜top1的雁家雁小姐是个只知道倒贴男人的恋爱脑，她没有野心，没有欲望，看着很佛系，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自己的内心想法。
她想要地位，名利，权柄。
唯有这样才能保障自己的权益。
最终，临走前。
雁亭是这样对雁南说的:“世人总认为男人生来就有野心，实际上女人和男人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两套规则，一套是让男人生出野心，另一套则是从根源上就折断女人的野心，让女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们的最终目标就是嫁一个世俗意义上的优秀男人，她们被迫应当作为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想要反抗上位者，就只有自己成为上位者。”
雁亭并不觉得自己纯真善良。
但也不觉得自己心狠手辣。
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非黑即白的世界。
雁南没想到会听到雁亭这番话，他怔忡地看着她，像是头一回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要知道在他先入为主的观念里，女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不争不抢的贤妻良母，另一种则是积极争取利益的女强人。
但是大部分女人争取利益的核心点都是围绕着男人。
比如李倩，比如许柔。
但是许柔比李倩聪明。
她是利用男人获取利益，如果男人无用，她可以说丢就丢。
但李倩不行。
她离了男人活不了。
有的时候雁南也觉得自己冷血，可以像一个旁观者那样不带一丝怜悯的评价自己的父母。
但是雁亭不一样……
她对于他来说到底是特殊的。
至于有多特殊，他不清楚。
雁南对雁亭的感情一直都很怪诞，不像兄妹情谊，也不像男人爱女人那样纯粹，更像是想把雁亭关起来当做自己的私有物。
心理医生说过，被他这样的人爱上会很惨。
因为雁南并不懂得爱人。
更不会主动爱人。
……
“我送你。”
雁亭摇摇头:“不用，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说曹操曹操到。
只听见一阵轰鸣声响起，伴随着车轮在地面上的摩擦声。
雁亭回头，然后就看见一辆极其霸气的布加迪以一种漂移的方式停在了距离她们身后。
下一秒，车门自动打开，程亮的皮鞋踩在地面上，一条裹着灰蓝色西装裤长到逆天的腿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阿嚣。”雁亭淡漠的态度再见到陈嚣时，一下子从疏离变成了欢喜。
那是雁南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过的雁亭。
至于多长时间，他有些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