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两人站在拖拉机厂大门前，人群潮水一般在他们身边擦过。
秦牧野轻咳一下，不自觉的低了一下头，
“为什么昨晚不来？”
身边，姜溪勾了勾嘴角。
“人多，事大。这才热闹。”
她微微一笑，顺着人流走进拖拉机厂的大门。
秦牧野紧跟着姜溪走了进去。
他实在想不通，姜溪这女人怎么这么多花样。昨晚来拖拉机厂，按住万大春，直接扔进公安局就得了。
现在倒好，她要在全拖拉机厂最热闹的时间段，让自己出手按住万大春……
想想就头疼。
但答应的事情，他也不能返回。
秦牧野只能深吸一口气，任凭姜溪摆布。他想不通，只要找到流氓就行了，自己是多想不通，往身上揽了这个头疼的事！
两人走进车间。
姜溪拖了个板凳过来，站在高处寻找目标。
“你是谁啊？”
车间里，一个工人问她。
姜溪眯起眼睛，笑得就像一只小狐狸，“同志，我找你们车间的万大春，我怎么没看见他呢？”
工人眨了下眼睛，指着车间办公室方向。
“他要参加游泳比赛了，待遇特殊。主任让他在办公室好好休息，开始备赛。”
“谢了！”
一阵躁动后，万大春被秦牧野按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办公室外人山人海，挤在门口窗口看热闹。万大春是厂里有名的体育健将，领导们平时都捧着他，宠着他。
现如今，他被人跪压在沙发上，看热闹的人别提多起劲儿了。
“这人谁啊？”
“这人这么俊，身手不凡，一看就是练家子！”
万大春被秦牧野死死压住，气得咬牙咯咯作响。
这群工友平时见着自己点头哈腰，如今自己遭难，竟然没一个去叫人，都围在这儿看热闹。
“你干什么？”
万大春惊声尖叫。
姜溪走上前，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
“还认识我么？”
万大春认出了姜溪，他紧张了半秒钟，很快恢复如初。
他一脸懵逼，
“我哪认识你啊？你想做什么啊？”
秦牧野是军人，见不得人睁眼说瞎说。
他揪住万大春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秦牧野就像提着小狗，把他按在墙上，脚尖离地。
“说实话！”
秦牧野声音低沉，和办公室发出共鸣，震的全场人心惶惶。
人群里发出惊呼声，
“天呐！这人真不一般，万大春已经够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