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翀客气了好久,吴有缺也说了几句,吴瘸子都不敢落座,直到大乔开口,“公公,您就坐下吧!一大家子人可都等着您下筷子呢!”
吴瘸子终于坐下,“诶,好好好!”
然后吴瘸子特别憨批的客气了一句,“满满一大桌的菜,侯爷太客气了,小人做梦都没吃过这么多菜。”
说话时吴瘸子一直低头看着自个儿脚尖,漫说直视乔翀,关彩彩,他的视线都没敢挪到桌子以上。
“好些都是婚宴余下的剩菜,招待不周,还望亲家多多包涵。”说话时关彩彩一个劲的朝乔翀使眼色,示意他别光顾着喝酒,让乔翀给吴瘸子夹了一块鹿腿,不然吴瘸子光吃饭,压根就不敢下筷子。
吃饭的过程中,吴瘸子和缺月两人更不自在,恨不得端着碗躲到桌子底下去才好。
乔翀,关彩彩,大乔他们要是不主动找话题,吴瘸子屁都不会主动放一个。
总体来说,这顿家宴还是吃的很温馨。
吃饱喝足之后,吴瘸子他们早早的就下桌走了,
仆人收拾碗筷时,小乔兴致勃勃的说道:“姐,姐夫,一会儿我们玩扑克呗?”
吴有缺没好气道:“你就不怕遭驴踢啊?”
小乔挑衅道:“嘁,谁踢谁还不一定呢!”
……
关彩彩在侯府筹备家宴时,皖城最奢华的春风楼珍贵豪华间也迎来了一位罕见的贵宾。
郑清廉打量着包间环境,望着楼下芸芸众生,心中顿生豪气干云。
节俭了一辈子,还是头一回来到这春风楼消费。
“人生在世,本该如此啊!”
掌柜的在一旁作陪,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能在这春风楼名贵豪华间消费之人,绝非等闲之辈,所以掌柜的一般都是亲自作伴。
“本店有安溪铁观音,有乌苏碧螺春,西湖龙井,不知客官想喝什么茶?”掌柜的说道。
郑清廉并非好茶之人,什么茶不重要,“那就,上一壶碧螺春吧!”
“好嘞,”掌柜的马上安排上。
郑清廉一副暴发户的嘴脸,爽朗道:“掌柜的,一会儿我要接待几个特别重要的大人物,贵店有什么好菜好酒,统统给我呈上来。”
“要抓紧时间,最多一炷香时间,我的那些贵客就要到了。”
一炷香后,
一辆四人抬的蓝呢官轿在春风楼门口停下,落脚之后,一个身着青衫肥头大耳之人走了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古时候的青衫,这个青是黑色。
一般是官职较低之人,才有资格穿青衫。
眼前这人便是皖城县令鲁恕良。
郑清廉一直在楼上盯着,见着鲁恕良来了,顿时冒冒失失的冲出包间,蹭蹭蹭连滚带爬的跑下楼梯,亲自到门口迎接。
这位早上在乔翀面前盛气凌人的郑清廉,此刻在鲁恕良面前,像极了一条夹着尾巴的家犬,在主人裤脚下面钻来钻去,极尽讨好之色。
郑清廉气喘吁吁的躬身拜下,道:“拜见鲁县令!鲁县令赏面亲至,老朽好不荣幸!”
鲁恕良呵呵一笑,道:“郑军需叫我来,本官怎能推辞。”
顿了顿,鲁恕良目光投向郑清廉身后一小年轻,脸上流露出欣赏之色,道:“这位便是郑军需的孙子郑锦云吧?”
郑锦云再一次躬身拜下,道:“小生郑锦云拜见鲁县令!”
鲁恕良眉开眼笑,不吝赞赏道:“好好好,真是后生可畏啊!早闻郑军需之孙及冠之年便已是虎獒军中一员虎将,今日一见,果然威风凛凛。”
郑锦云顿时气血澎湃,激动的不能自我。
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赞过自己,何况说话之人还是堂堂的皖城县令,在郑锦云眼中,鲁恕良可是天上神仙一般的大人物啊!
激动之余,又有些惭愧,
郑锦云羞愧道:“鲁县令谬赞了,在下只不过是虎獒军中普普通通的一员小卒,虎将之誉,实在是羞煞小子了。”
若非乔翀百般阻扰,自己这会儿早就是虎獒军中的百户了,也不至于如此寒碜。
该死的乔翀。
鲁恕良正色道:“哎,岂可妄自菲薄。天下谁人不知,我大吴的虎獒军乃是天下第一强军,便是普普通通的一员小卒,也胜过我皖城驻军百户。”
“何况乔翀有眼无珠,不识真英雄,你要是到我皖城任职,本官最少给你个千户。”
鲁恕良一席话,说的郑锦云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纳头便拜,向鲁恕良效忠。
莫说郑锦云,就是郑清廉也是喜形于色,高兴的合不拢嘴。
“鲁县令,请!”
“好好好,郑军需,请!”
郑清廉刚转身准备将鲁恕良迎上楼,亦在此时,又有一辆轿子在门口停下。
几人停下脚步定睛一瞧,
来人是石亭相朱廷贤。
随后而来的是陆旭,徐美丽,徐广田,甘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