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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朝食后,吴有缺来到书房找乔翀,
通过和二乔打了一宿扑克牌得以验证,扑克牌一经推行,很快就会成为时下最流行的娱乐项目之一。
吴有缺有十足的把握,在极短的一个时间,将扑克牌推广开。
不仅可以中伤徐美丽,陆旭,还能大赚一笔。
前提是他需要一笔钱作为制作扑克牌的经费。
昨天晚上陈康,甘虎他们派人送来两千二百两黄金,这笔钱作为启动资金绰绰有余。
书房外,吴有缺放慢脚步,
里边传出来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是郑清廉。
“我实在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大乔嫁给一个佃户。”郑清廉大声质问道。
接着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他说得对。”
这个声音明显不是郑清廉,破锣嗓子似的,嗓门特别大,跟大雷一样,连屋子都震的嗡嗡嗡的作响。
乔翀没吱声,
紧接着郑清廉又道:“眼下侯府遭遇如此危机,惟有将大乔作为政治资源嫁给士族门阀,只有这样才能解侯府之危。”
然后那个雷声再次响起,“他说的对。”
郑清廉说道:“小小佃户,尚不如我们侯府一条狗,您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我的侯爷呀,您在想什么呢?”
末了郑清廉又添了一句,“你决议将大乔嫁给佃户,还不如把大乔嫁给我孙子郑锦云,甭管怎么说,我孙子郑锦云总好过一个佃户吧!”
这话吴有缺听着就很刺耳了,敢情在他郑清廉眼中,我还不如一条狗。
这时,屋子里忽然雷声滚滚,那人破口大骂道:“放尼娘的屁,郑锦云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也配得上我大侄女。”
郑清廉皱了皱眉,说道:“就算我孙子郑锦云配不上大乔,当一个百户总绰绰有余吧!”
郑清廉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失落道:“乙亥年冬,那年我十九岁进入侯府,此后在侯府一呆就是四十年。我这半生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把大乔嫁给佃户,这事我没资格说,也不说了。我孙子郑锦云及冠之年便加入虎獒军为侯府效力,两年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您都看在眼里的吧!”
乔翀终于言语了一声,“是,都看在眼里。”
郑清廉接着又道:“我多次豁出去这张老脸,厚着脸皮,只求侯爷给我孙子郑锦云一个百户。”
“区区一个百户,就这么难吗?”
“可笑的是到今天他还只是一个卒子,连一个伍长的军衔都没有,难道我郑清廉的孙子就如此不堪?”这不是质问,这简直就是在肆意的向乔翀宣泄心中之愤怒。
“悲哀,我郑清廉太悲哀了,这四十年,感觉像活狗身上了。”
“呵呵!”郑清廉惨笑道,为自己这几十年的付出所不齿,他堂堂虎獒军军需官,竟然连一个百户的位置都要不到。
乔翀一个头两个大,
嗓门大的那人又道:“你他妈的在逗我?郑锦云是个什么垃圾货色你不知道?他也配当百户。”
郑清廉那叫一个恼火啊,他怒道:“裴庆之,你说够了没有,我和侯爷说话,你插什么嘴?”
裴庆之……
“原来是他,虎獒军都统,我说谁这么大胆敢和郑清廉叫嚣呢!”吴有缺心下暗忖。
裴庆之冷笑道:“老子愿意插就插,怎么着,你咬我?”
接着裴庆之又道:“凭郑锦云那个废物也想当百户,你没睡醒呢吧,要不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老子早特么把你孙子踢出去了。”
“废物一个。”
提到郑锦云,裴庆之一脸不忿。
郑锦云不是身体素质差,他是人不行,养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了苦。
每回拉练啊,集训什么的,郑锦云就偷懒,找借口,哪儿哪儿不舒服,或者说郑清廉找他有事。
起初进虎獒军那会儿还只是偷偷懒,后来干脆连偷懒都不偷了,直接不练。
这是军队啊,
随时要上战场的啊!
“就你家那小子还想当百户,先当个人吧!拎把刀他都费劲,你就别说将来上战场了,我看他上炕都够呛。”
“这事就算侯爷答应,我裴庆之也不答应。”
“老子的兵金贵着呢。”
现在局势这么紧张,真要是哪天打起来了,在战场上跟着郑锦云的那一百个将士肯定别想活。
卧槽!
吴有缺咧了咧嘴,这厮说话真的好直白啊!
乔翀沉声说道:“刚刚庆之也反应过了,几个月没能发饷,将士们的情绪很不好,士气低落,这个时候再坏了规矩,后果不堪设想。”
郑清廉满脸不悦,“打仗靠的是脑子不是……”郑清廉瞟了裴庆之一眼,心烦意乱的说道:“算了,不说了,说来说去就这个理由,有意思吗?”
“言尽于此,告辞!”
“哼!”
郑清廉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