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老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内心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朱嫉妒者,厉声喝道:“朱嫉妒者,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朱嫉妒者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的谎言被无情地揭穿了。
经过郑长老的细致调查,真相终于水落石出,朱嫉妒者偷盗秘籍,嫁祸向宇的恶行暴露无遗。
郑长老当即宣布,将朱嫉妒者逐出门派,并处以重罚。
朱嫉妒者被几名弟子拖走,身影狼狈不堪,像一只丧家之犬。
而向宇则被郑长老当众嘉奖,赞扬他正直勇敢,为门派除害。
向宇站在药庐中央,周围是门派弟子敬畏和钦佩的目光,一种前所未有的荣耀感笼罩着他。
他感受着体内强大的力量,感受着周围人的认可,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世界的顶峰。
阳光透过药庐的窗户照射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像一位凯旋的英雄。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向宇会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他却突然收敛了笑容,目光转向了白神医……
“前辈……”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向宇的话音刚落,药庐内原本和谐的气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捏碎,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诡异的宁静。
他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没有享受众人敬畏的目光,反而将视线投向了始终沉默的白神医。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一丝困惑,仿佛在迷雾中摸索真相。
他缓缓走到白神医面前,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无法掩盖他眼底的疑惑。
“前辈,”向宇的声音沉稳而平静,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晚辈能有今日,全赖前辈相助,只是……”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白神医那双看似平静却深邃的眼睛,“晚辈有些事情,想请前辈解惑。”
白神医静静地站在那里,佝偻的背影在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老。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与向宇交汇,那双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秘密。
“向小友,有何疑问,但说无妨。”白神医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风吹过枯叶,在药庐内回荡,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颤音。
向宇微微颔首,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心头涌起。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疑问缓缓道出。
“前辈的医术高超,晚辈十分钦佩。只是,晚辈体内的偏差,为何会如此轻易地被化解?这丹药的效果,未免有些……过于强大了。”
此言一出,药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周围的弟子们屏住呼吸,冯瑶依偎在向宇身侧,紧紧握住他的手,手心微微出汗,她能感受到向宇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
白神医并未立刻回答,他缓缓踱步到药柜前,苍老的手指在药瓶间轻轻滑过,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仿佛死寂的房间里,老鼠在木板间穿行的声音。
药柜的阴影笼罩着他的半张脸,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阴影中显得更加幽深莫测。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在众人耐心即将耗尽之时,白神医终于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小友多虑了,老朽不过是略懂一些医术罢了。这丹药,不过是老朽的寻常之作。”
向宇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白神医语气中的一丝不自然,那是一种刻意的平静,一种伪装的平静。
他紧紧地盯着白神医,目光如炬,想要看穿他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药庐外传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一个弟子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不……不好了!邪……邪修来袭!”
“轰!”
一声巨响,药庐的木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粉碎,破碎的木屑四处飞溅。
向宇能感觉到木屑擦过脸庞的刺痛,还能闻到木屑散发的清香。
狂风裹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瞬间充斥了整个药庐,那气味冲进向宇的鼻腔,让他忍不住想要呕吐。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惊呼声、尖叫声、倒吸冷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瞬间将药庐变成了混乱的战场。
冯瑶紧紧地抓住了向宇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向宇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向宇将冯瑶护在身后,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药庐外,那逐渐逼近的黑影。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而他,却在恐惧中,察觉到了一丝隐藏在黑暗中的诡异。
他分明看见白神医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