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接着一声，旁边的小丫头都不敢抬头，生怕被迁怒了。
直到曲艺的嘴角都破了，谢洛芊才叫她停了手。
曲水先带曲艺回房间上药，“忍着点，可别哭了，不然这药可就白上了。”
“这药好的快，过两日就消肿了。”
听她这么说，曲水眼里也闪过一丝悲伤。
她们俩是王氏安排在谢洛芊身边的，谢洛芊最讨厌别人提及这些事情，回来后跟二房主子的关系，让她私底下脾气越来越不好。
她们近身伺候的挨了不少打，可姑娘每次都是给她们用最好的药，过两日就好了，大家都以为她们多么风光体面。
“好好当差，下次不要说错话了，若是被姑娘赶走，夫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提到王氏，曲艺撇撇嘴，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王氏曾经在她们面前亲手拔了一个做错事丫鬟的手指甲，那血淋淋的样子当时曲艺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你们若伺候不好姑娘，我就把你们拔了送到乞丐窝。
王氏所说的好，实则是监视着谢洛芊，好方便她更好的掌控姑娘。
“好了，你等药干了就去给姑娘谢恩吧。”
曲水洗干净手就准备出去，曲艺叫住她。
“谢谢你，曲水，连累了你。”
“一巴掌而已，习惯了，你快准备出来吧。”
习惯了。
是啊，这么多年她们好像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了，被责罚后还要感激姑娘饶恕之恩。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有些累了。
“真的有些受够了。”
门口的小丫头借着给洗衣房送衣服的时候，墨芸见她过来，两人擦肩而过的功夫墨芸捏紧了手里的东西。
回到溪月阁，将东西递给谢洛溪。
这个丫头是她安排在谢洛芊那里的，特意找的是个识字的丫头，她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传递给她也方便安全了许多。
曲艺，若是可以为她所用…
“想什么呢！”
“丝如，你今儿怎么迟到了？”
孙丝如是打算今日给李氏再看看的，可谢洛溪等了她许久，她已经晚了半个多时辰了。
“来的时候碰到谢二公子了，便直接去给二夫人瞧了瞧，这才晚了些。二夫人自己心绪开朗了后，整个人都好多了。”孙丝如刚下马车，就看到门口等她的谢粼文，很客气的请她进去，一路问了她许多。
“那就好，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咱俩之间，不说这些。”
“我们上次说的事情，我好像知道是哪有问题了。”
谢洛溪看着她，说道：“可是下在了饮食里？”
孙丝如摇摇头，伸手指向她身后的位置。
“香炉？”
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