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禛在宾馆房间里,拨通了张仲义的电话,他的表情轻松,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电话接通后,正好是张仲义接的,他笑着说:“仲义兄弟,我是贾禛。”
电话那头传来张仲义爽朗地笑声,“贾哥,你回五队了吗?”
“还没呢,我在东夷,一会坐火车回去。最近,我去了香江,给你买了条阿玛尼的皮带,有时间送给你。”
”谢谢,谢谢。我之前打电话去五队,听说你不在村里,前两天就派人去拉冻梨冻柿子了,你不在没意思。”
贾禛点头,他的声音里透着真诚,“仲义兄弟,你要是有时间,一定要去五队玩,我们那里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张仲义也很高兴,“行啊,就这么说定了。我跟你说个事,今年五月份你来南庆,咱们先把绿化的合同签下来,主要就是家属区的绿化工作。我都帮你打听了,你只要保障存活率就行。”
贾禛眼神一亮,他知道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连忙回答:“没问题,你放心,这个我肯定能做好。”
挂断电话后,贾禛退客房,就赶到火车站,踏上了回春市的火车。
火车上人头攒动,过道里都挤满了人。
这些人大多是外出打拼,春节回家过年的,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又透着对家的渴望。
人们在车厢里热烈地谈论着,话题最多的就是君子兰火爆的生意。
一个年轻人兴奋地说:“你们听说了吗?君子兰那生意可真是太火了,好多人都赚了大钱呢。”
旁边的一位大叔摇了摇头,叹息道:“唉,五营区的交易中心可就惨喽,成了个烂摊子。”
另一个人好像知道些小道消息,接口说道:“你们知道吗?承接交易中心的是五营区区长孙国权的儿子孙宝庆开的公司,他被抓进去了,判了半年,估计在监狱里过年了。”
此人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竖起耳朵倾听,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他继续说道:“听说区长孙国权调走了,一月初举办了一次交易会,结果成交量惨淡得很,只有几万块钱。新上任的区长一看,干脆别办了,把责任都推给了孙国权。”
众人唏嘘不已,贾禛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心中暗自想着:“孙家父子卸磨杀驴,这就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火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春市。
贾禛又辗转来到五营区,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他匆匆赶到老齐家,敲了敲门。
老齐打开门,看到是贾禛,颇为好奇地说道:“听说你离开五队了,怎么又回来了?”
贾禛笑着回应:“齐叔,我来借下自行车,五队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老齐的女儿走出来看她父亲与谁说话,贾禛看到她,打了个招呼,老齐女儿齐淑珍就是火车站售票员。
老齐二话不说,就把自行车借给了他,贾禛骑上自行车,驮着贾梦兮,朝着五队疾驰而去。
四十分钟后,他们到了五队,贾禛先把阿黄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阿黄一出来,就欢快地围着贾禛和贾梦兮转了几圈,才发现回到了五队,冲着村子叫了几声,得到了村子里狗的回应。
贾禛捏着阿黄胖嘟嘟脸,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阿黄,你过得不错啊,都胖了,最近几天赶紧减肥。”
阿黄摇着尾巴,仿佛在回应贾禛的话。
走进村子,贾禛的心沉静了下来,好像远离了尘嚣,没有了物欲横流,找到了一片净土。
父女俩没有直接回家,他们看到洪爷家有人进进出出,便走了过去。
一进门,发现张传武、王大发、唐凯等人都在。
洪爷看到贾禛,抬起手大声打着招呼,“贾禛啊,你可回来了。快来,一起喝酒。”
贾禛也不磨叽,脱掉外衣就坐在座位上,“我快饿死了。”
他看着满桌的酒菜,又看了看大家,好奇地问道:“洪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洪爷笑着解释道:“咱们五队把冻梨冻柿子全卖出去了,张仲义没来,但来的人把钱付了。我们几个一合计,大冬天的也没什么事,就攒了个流水席,已经喝了三天了,今天正好是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