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欧外在常暗岛战争结束后踏上了横滨这块混乱的土地已经有三年了。
常暗岛战役的失败让他心灰意冷,所以来到了这个混乱的地方,用地下黑医和情报工作谋生。
横滨的无名小巷深处,森鸥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上药,伤口不深,但是短时间内他还是失去了一定的战斗力。
嘶,银狼阁下下手真狠。
他手下用力将明显错位的手臂硬推了回去,看着眼前的邀请函有些头疼。
一个幼嫩的手从他的手里拿过邀请函,拆开,指着落款发问。
“林太郎,他很有名吗?”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红色小裙子的金发小女孩,蓝色的眼睛里闪过无机制的光,动作间也带着不似常人的凝滞。
“嗯,夏目漱石,传说是一个超越者,但是没人能证实。”
森鸥外看着眼前的女孩,嘴角带笑的细心回答,但眼里却是沉思。
不太像啊,看来还是需要调整一下,晶子那种傲娇的感觉还是不好把握。
窗外夜色正浓,窸窣树影下,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并肩站在巷口看着深处那盏昏黄的灯。
太宰治没有上前,而是沉默的看着那边,他清楚那个小诊所里的一切,当初森欧外捡到他后,他因为不信任这个落魄的中年医生,所以只把这里当作一个落脚点。
总是带着一身水汽或一身伤口悄然出现在诊所门口,被路过的森欧外带回去,后来,诊所侧边多了一扇小门,锁的开法只有他们俩知道。
门口也被点上了一盏昏黄的,不算明亮的灯,但在那些夜里,太宰治总是会像趋光的飞蛾一样,回到这里。
森欧外给太宰治提供了很多东西,药物,治疗,从未向他要过报酬,有时他也会觉得那个破旧诊所算一个归宿,但馈赠都在暗中有标价,森欧外带着他住到了高楼里,温热的血液溅上他侧脸,森鸥外带着笑意宣布他们是共犯时,归宿被埋在了记忆里。
夜露渐深,耳垂上从不离身的潮生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共享的能力,所以,太宰治的身体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好。
哪怕生命力再强悍,生病也是难受的。
中原中也拉了下太宰治的手让他回神,然后两人一起慢慢的回到他们的家。
在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后,森鸥外似有所感的推开了窗口,寒凉的夜风扑面而来,他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巷口,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林太郎,我要吃蛋糕!”
“好好好,爱丽丝换一件衣服我就给你吃一块蛋糕。”
推开的窗户又关上,那盏昏黄的灯依旧在巷口深处亮着。
福泽谕吉家里,道上闻名的银狼剑客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孩子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咚咚咚……”
不徐不急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但是在起身后,一直在和与谢野晶子说话的江户川乱步拉住了他的衣角,那双碧绿的眼睛睁开,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道被敲响的门。
“乱步?”
“社长你去吧!”
江户川乱步沉默了很久才松开了手,脸上带着被算计又拒绝不了的愤怒,气鼓鼓的让福泽谕吉去开门。
木质的门外,是拎着点心盒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打扰了,初次见面,我是太宰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