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随同砚尘和南湘回到妖界之后，他决定要直视自己的感情。
千年前是遗憾，这次应要惜取眼前人。
虽然若木目前从未在他面前化过形，但他可以等的。
迦叶有些想笑。
想他妖界掌权者这世间唯一一只修炼五千年的白孔雀，竟然爱上了一棵树。
再一次踏入若木树的领地，迦叶瞳孔微怔，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火红的若华开在枝头上，绚烂至极，也美到令人窒息。
而让他惊艳的是，若木下的一抹鲜红的身影。
光是一个背影就让迦叶心头猛跳，瞬间有种微微酸涩的感觉。
一种似曾相识，恰似故人来的感觉。
迦叶提步慢慢靠近，折扇轻摇，轻声询问：
“敢问姑娘芳名？”
红衣女子转身嫣然一笑：“叶公子，千年未见，你就不记得我了？”
看见这张熟悉的面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迦叶才知自己并未产生错觉。
是她，是那个他念了很久很久的姑娘。
原来他之前脑中的那个荒唐的想法并不荒唐。
迦叶眼疾手快地将他思了一千年的姑娘抱在了怀里，俯身埋头，紧紧相拥，一时无言。
良久，若华才听到男人埋在她肩上抽抽搭搭的声音：
“若华，我知道是你。我错了。”
一直担任着某孔雀的情感树洞的若华无奈深吸一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声音温柔：
“我都知道的。你跟我倾诉过不下上万次。”
原本难过的温情的画面顿时蚌住了。
迦叶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若华面前似乎什么都暴露了，连底子都不剩。
他从若华的肩膀上抽离，讪讪一笑：
“若华，你就不要揭我的底嘛，我堂堂妖帝不要面子的？”
若华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叶公子，需要我帮你重温一下追十条街的经历吗？这样这次就不算揭你底了。”
迦叶一噎，感觉又回到了一千年前。
他深情凝视着面前的红衣姑娘，最终一把将她搂住，对着那张日思夜想的红唇吻了上去。
良久，两人手拉着手坐在若木下。
迦叶问：“一千年前是怎么回事？”
若华：“我是若木树灵。一千年前因向往凡界烟火繁华之气，便将自己的灵魂投生在了凡界成了一名凡女。之后的事，你都知道的。”
迦叶点头，终于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结，他感觉心境通明。
“这次，我不会退缩。”
若华看着某人收敛了自己身上的吊儿郎当，眸光坚定执拗，心间不禁微动，她轻轻颔首：
“我亦如此。”
迦叶咬破舌尖，将自己的一滴精血送入若华口中，温柔笑着立誓：
“之前不敢承认，现在本帝想以三界为证，妖帝迦叶永远倾慕于若木树灵若华，沧海桑田永不悔。”
若华怔愣片刻，未等迦叶反应过来也如法炮制：
“我，若木之灵若华，请八荒四海之灵见证，若华会永远陪着迦叶直至地老天荒。”
迦叶再次看着她，情不自禁地将她拦腰抱起，一路走回了寝宫。
……
——
千年思若华，纵是万般情深难抵。醉里情难却，纵是风流思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