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来,才子佳人吧,反正我看好你俩。”
裴嘉松端起酒杯,两人一饮未尽。
杯盘狼藉,言语喧哗。
此时的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旁边有人拉出露天的卡拉ok,开始狼哭鬼嚎。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裴嘉松抽着烟,迷离着双眼,默默的看着,默默的听着。
时光若流沙,带微醉的人入旋涡——两年前的那个小镇夏夜,那个青春多情的人儿,那些深深印刻在生命记忆中的欢笑、哭泣、悲伤和欣喜,一下子涌上心头。
不知不觉,他的双眼已经湿润……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唱歌的男人虽然五音不全,却吼的格外动情。
粗粝的歌声让裴嘉松有些失控,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大男人在街头流泪,总有些不好意思,他咳嗽了几声,无力的掩饰着。
“这烟也太呛人了,怎么都吹我这儿了……”
万雁鸣没说话,只是默默的递上了纸巾。
“这歌唱的真难听,你要不要唱一首?”
“唱不了,多年不唱歌,也不听歌了。对了,你唱一首吧?我可听说你是能弹会唱的。”
“唱倒是能唱,就是眼下没什么心情。”
“是不是因为石榴不在?你俩一个学校天天见面,还没够啊?”
“哪有天天见面,她现在在重点班,也是压力很大。再说,我若不主动去找她,她都不怎么理我。”
“不会吧?你俩现在还没确定关系?”
万雁鸣摇了摇头。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月光倾泻的夜晚,一片寂静,又一片喧哗。
万雁鸣觉得心里满满的,自己在为了心爱的女孩忙碌,同时又觉得心里空空的,为着不知名的忧愁,和不确定的未来。
裴嘉松安慰着万雁鸣。
“可能是因为学校不让谈恋爱吧,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好好珍惜吧。我是没机会,也没能力再爱了。”
酒干言尽,裴嘉松准备离开了。
“算了,不说了。对了,你小子磨蹭了一晚上,到底有啥事?再不说我可走了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快放假了,暑假那么长,也不知道干点啥,如果学校的事真成了,暑假里我跟着你跑跑工地,学点东西,行不行?”
裴嘉松一听,笑了起来。
“那我可太荣幸了,求之不得啊。不过你家那么多生意,你怎么想着来工地,不嫌辛苦?”
“外婆年纪大了,我想在镇里住着,离得近些,也能多陪陪她。”
“镇上你也不缺活儿啊,且不说你大舅家的买卖,就你小舅家的旱冰场……”
“我对那些没兴趣,就想去工地。”
“哈哈,有眼光!行,没问题,只要活儿定了,开工了,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