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个刚20岁的青年，明明前一秒还意气风发，现在却感觉行将就木，半截入土。
连双腿都站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浴室中守着他的大黄狗，察觉到了罗杰的异常，神情有些急切，不安地来回乱转，叫喊着。
“别叫了！”
被狗叫吵得有些心烦意乱，罗杰呵斥了一句。
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哪怕是呵斥，也透着股虚弱感。
大黄狗听话地闭了嘴，拿鼻子轻轻拱了拱他，眼中满是担心。
罗杰心中无奈，摸着狗头，安抚大黄狗的情绪，自己则开始研究原因。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气势会跌落，明明没问题的才对。
没等搞明白什么情况，他的精气神又开始莫名恢复，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一上一下，堪比过山车。
体内的内气劲，也在此时停止凝聚，最终化为九道深红色的炎雷内气劲，沿着丹田中心不断旋转。
强烈的空虚感，从丹田处蔓延至全身。
总感觉，他的丹田能够容纳更多。
却被什么东西阻碍，无法继续。
又是个新的问题。
罗杰有些恼火地挠了挠头。
关于武学，他前世根本没接触过，找不到任何记忆，自然也不会有解决方法。
只能顺其自然。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卧室门被推开。
姜晓月走到浴室门前，问道：
“你没事吧，我听见大黄在叫。”
“没事……”
罗杰扫了眼大黄狗。
见它飞机耳，低着头不敢看他，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估计是因为自己的那声呵斥，他就忍不住蹲下，狠狠安抚了一顿。
直到大黄狗重新恢复，摇起尾巴，他才将身上的水擦干净，从秘境中取出一套衣服换上，走出浴室。
浴室外，姜晓月依旧在。
看到他好好的，完全没问题，正要松口气，又好像反应过来什么，猛地瞪大眼睛。
“你……你踏入宗师了？”
但马上，她就摇摇头。
“不对，气息对不上，应该是半只脚踏入了宗师境。”
“难怪大黄在喊，是因为你刚才经历过宗师的迷茫了吧？”
听着姜晓月似自言自语的话，罗杰皱起眉头。
“什么宗师境，什么宗师的迷茫，你在说什么？”
“你都练武到这一步了，还不知道这些？”姜晓月惊讶。
这些，应该都是武夫的常识吧？
毕竟哪个武夫，不向往大师、宗师境？
罗杰摇头。
“好吧，所谓武夫，境界无非是不入流、入流、大师、宗师境，武道大师掌内气劲，等到宗师时，气劲化而为罡，是为内罡，你现在就是武道大师境。”
“至于宗师的迷茫，是在大师突破宗师时，精气神会从巅峰跌落至谷底，我师父说，这是在告诫每个人，前路漫漫，哪怕是宗师，也并非极限，不可骄傲自满。”
“据说这个迷茫逼死过不少武道大师，绝望跳楼的也不是没有。”
姜晓月不是很懂这些，只能将师父教给她的，原模原样复述了出来。
其实她很好奇，什么样的迷茫，才能逼得一个武道大师去跳楼。
后劲这么大吗？
罗杰大概能明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