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觉得自己的腿快走废了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藕塘。
只是让四喜又扑了个空,林红军和吴凤仙并不在藕塘,连林卫军也不在。
四喜和林全友在藕塘、兔圈都寻找了一番最后才在后坡的野草丛里找到埋割野草的周翠竹。
“四喜,你回来了。”
周翠竹停下手动作,手握着镰刀直起身子,另一只空着的手绕到腰后轻轻的捶打着僵硬的后腰。
“四喜吃饭了没有?屋里有面,还有蛋,我给你下碗鸡蛋面吃。”
“不用了大伯母。”四喜拒绝道,“大伯母,我爸和我妈他们呢?”
“他们一早就去县里了,还没回来呢。”周翠竹说道,“爸,四喜,要不你们先去屋里坐会,我先把这捆收好。”
“屋里还有镰刀吗?在哪?我来跟你一块割。”林全友说道。
“这块割好了,兔子那边草够吃了,今天不用再割了。”周翠竹说道,“爸,你带四喜先去歇会,我马上过来。”
林全友见状,便领着四喜进屋等待。
不一会,周翠竹便回来了,喝了一大杯凉开水后,她才问起四喜情况。
四喜把首都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便问起办厂审批的事。
周翠竹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事还有得耗。咱们建厂办厂,需要在县里办许可手续,但不知道咋回事,人家手续都简简单单的给过了,就我们被卡住了。你大伯和你爸一合计,猜他们是不是要这个。”
四喜瞥了眼周翠竹手上动作,不满的说道:“就没人管管吗?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管?谁管啊?你爸和你大伯就一个想法,想多跑跑,问问情况,另外一个就是多筹点钱,有钱在手里,心里也踏实些。”周翠竹说道。
“说白了,还是没钱闹得。咱们之前谁也没想到办个厂这么费钱,光机器设备的定金就好几万,别说建厂房了。当时你爸和你大伯他们一时冲动,把所有钱都投出去买设备了,现在是兜比脸干净。”
四喜抿了抿嘴,问道:“那现在差多少啊?”
“不好说,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不过如果只是办证,应该要不了多少,但是这事说不清,人家不跟你说明白,你都不知道劲往哪使。”
硬刚肯定是有不通的,他们办厂,以后肯定少不了和这些单位打交道,所以这些人得罪不起。他们只能顺毛撸,跟他们搞好关系,让他们行个方便,把事说明白了。
四喜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周翠竹的话她只一句听进去了,就是手里得有钱。
她盘算了一下她手上的钱,若是全部加一起,约莫有两千多块,应付一般的事,应该是够了。
钱够了,四喜便安心不少。
“大伯母,我手上有些钱,等爸妈和大伯回来,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厂子的事,能解决。”
周翠竹虽然不知道四喜咋解决,不过大家都说四喜聪明,她说能解决,那指定没问题,当即心里也踏实不少。
平日里藕塘这边事林全友也不插手,所以他和四喜一样,第一次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这些年家里几个孩子孝顺,时不时给他和李秋菊一些贴己钱,他们平日里也没地方要花钱,这钱便存了下来,算一算给他们办证应该是够了。
三人各怀心思,屋子里顿时冷清了下来。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便响起一阵咽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