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阮撤开身子时,理智才渐渐回笼。
不对。
他只是在为了利益。
说些好听的话而已。
只是场面话。
他听的太多了。
傅砚辞敛眉,出神地倒了半杯酒。
连自己都没注意,他就着纪阮刚刚喝过的地方,猛地灌了几口酒。
那股燥热才缓缓降下去。
片刻后。
外面的拍卖已经过半。
主持人尖细的声音听着有些刻薄。
“接下来,是第十件拍品,清新之芽!”
纪阮支着下巴,从窗口缓缓看着大红的幕布一寸寸拉开。
瞳孔瞬间睁大。
拍卖台中央是个巨大的金丝笼。
里面是个戴着枷锁的少年。
身上穿着浅青色的露脐t恤,满头亚麻色碎发,合着眼坐在笼子中央,浑身的重量被红绳与锁链支撑着。
纪阮咬着牙。
心中的怒意渐渐升起。
笼子的人他认识。
正是前些天他在沙滩上遇见的小竹马之一。
是江迎。
他身上没几块遮羞布。
穿着性感的衣服,底下卡座上的贵妇和一些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纷纷露出垂涎的目光。
“恶心。”
纪阮咬牙切齿低语着。
身旁的傅砚辞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你认识?”
他清沉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丝丝关切。
不过纪阮没回他。
只是垂了垂眼睫,声音很轻,“我去下厕所。”
刚从沙发上起身。
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拉住。
他温凉的大掌揽过他的腰,一把拽到了腿上。
“真的是去厕所?”
傅砚辞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佯装漫不经心地问着。
纪阮此时心中焦急,想着救人,就胡乱敷衍‘嗯’了声。
紧接着。
气得紧绷的脊背便被大掌按着。
缓缓朝他的方向压去。
距离越来越近。
焦急混乱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我怎么不太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