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上残留着顾衍独有的雪松气息,让人莫名有安全感。
他独自拿了些感冒药,就披着回了公寓。
晚上洗干净后,准备第二天礼堂大会结束后还给他。
就当是最后贪恋一下。
明天就该暂时斩断他们间的联系。
翌日
学校街道上嘈杂的交谈声络绎不绝。
纪阮受了凉,又吃了药,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
他提着袋子出门时,已经有些晚了。
甚至到达礼堂的时候,主持人已经在开场了,他只能沿着后门墙壁,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弯着腰悄悄坐在了最后几排。
他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忽然一阵舒服的温热感透过玻璃杯抵在了脸颊上。
纪阮醒了,扭头一看。
被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漂亮的桃花眸瞬间拧了起来,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远洲竟然坐在了身旁。
他昏昏沉沉的脑海瞬间清醒了几分,声音有些哑,
“顾先生怎么来了?”
“这是什么话,我也算是大你们两届的学长,不能来吗?”
他打趣着。
纪阮听着也不禁笑了笑。
“顾先生又在逗我,今天演讲的不都是大一届的学长吗?”
见少年终于笑了。
顾远洲将温热的水杯塞进了他的掌心中,
“不闹你了,我这次是带着军队来保护会场的,看你状态不好,那你继续休息吧,这是治感冒的冲剂,记得喝,我该出去巡视了。”
“多谢顾先生。”
纪阮礼貌地笑了笑。
看着顾远洲的背影离开,才昏昏欲睡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而刚好演讲完的顾衍目光有些幽深。
从那张昏睡的面容上抽回视线。
脸上露出些许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悦。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纪阮和他哥在一块儿,视线总是会被不自觉地吸引过去。
肯定是这个恶毒的omega最近变化太大了。
他才会多看两眼。
想着,顾衍满脸烦躁地下了台。
等纪阮醒来时,礼堂内的人影稀疏,演讲已经接近尾声。
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糟了!
他要顺便还顾衍的衣服来着!
看起来顾衍结束演讲已经有一会儿,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上。
纪阮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悔。
死头,为什么不能自己早点醒?
他弯腰溜出了礼堂。
走了几步就看到了穿着制服正在巡视的顾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