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到祁深的回答,只有他的呼吸声,半晌,才听他说,“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去拜见你母亲。择日不如撞日了。”
这话几乎是威胁了。
姜栖晚:“……”
姜栖晚一滞,其实她知道这相亲宴不是祁深想去的。
先前看他在房间里吞云吐雾她就明白。
她只要皱下眉,他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抽过烟,却不顾及许可颐,熏得许可颐难受他也不理,摆明了就是故意捣乱。
她记得当时他连外套都没脱,估计也是刚进门不久。
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她没看漏许可颐眼里的仰慕,她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觊觎着,哪怕不是他的错,她也生气。
想想那颀长挺立的身子,清俊的脸,一个男人,没事儿生那么好看做什么,出去招蜂引蝶……想到这里姜栖晚都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魔怔了。
当时站在门口,她特别想要冲上去,用力的挽住祁深的胳膊,跟许可颐说,这是她的男人,别肖想了。
所以这会儿,她就有点儿闹上了别扭。
“下不下来?”
过了会儿,他又问。
“……”姜栖晚咬咬牙,“你等着。”
穿上外套收拾了收拾,应该是姜栖遇说了点什么,许明月心情不太好,没有继续长篇大论,不过许明月也没留她。
……
姜栖晚下楼就看着不远处停着的路虎,脚步微顿,表情沉了沉,才走过去。
坐进车里,就闻到一股烟味,肯定是他刚才刚刚吸过烟。
今晚只要是见着他,他就是在抽烟,也不知道这一晚上到底抽了多少根。
祁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便发动车子离开。
而后,干热而细长的手便伸过来,握住了她搁在腿上的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握住她的同时,指尖也扫过她只穿了薄薄的打底袜的腿,指尖上的热意直接穿透了打底袜,烫的她的腿都好像颤了一下。
姜栖晚虽然信他,可是生气还是生气的,现在气还没消,便挣着手不让他握。
可是挣了半天,也是拼尽了力气,祁深仍是牢牢地握着她不放,最后干脆握着她的手搁在了自己的蹆上。
姜栖晚又挣了几下,没挣开,才消停了,别开头看着窗外,想想还是不甘心。
她连别的男人的车都不敢上,他倒好还去相亲了。
姜栖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许是真的将眼前的人当自己的丈夫爱人。
只要是想着这些便是越想越气,手直接贴着他的大蹆掐了一下,就听到脑后传来祁深吃疼的抽气声。
他方向盘一打,路虎直接开上了一道凹凸不平的坡,又颠簸了几下,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