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好像从头到尾她什么都不知道,整件事情中只有她最无辜。
坏的是姜栖晚,是叶青黛,是揭穿她的人,是网络上随意谩骂的网民,不是她。
姜栖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参加这次的项目,肯定就是想报复沈家,她本身就跟祁深不清不楚的就是不怀好意。
叶青黛更是贪婪又贪心,为了项目污蔑姜栖晚还从她这里买图最后又爆出她把战火都引到她身上。
她最可怜了。
事实的真相是她主动偷图为自己扬名,直到姜栖晚参加后害怕又想设计叶青黛还想捞一笔钱所以卖给了叶青黛,从头到尾她都不无辜。
但她对沈洛俞添油加醋,她反倒成了小可怜。
沈洛俞果然信了。
林雪的话他总是会轻而易举的相信的。
见他信了,林雪才开口委屈道:“洛俞哥哥,现在所有人都在骂我,叶青黛逼着我上了热搜,姜栖晚也落井下石,沈让也要逼我赶我离开沈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你也不管我……我真的没活路了。”
“洛俞哥哥,我不知道该找谁了,我只有你了。”
她知道沈洛俞最吃这一套,最喜欢女人依靠他。
果然沈洛俞听过她那段解释后心疼她可怜她为自己着想,见她这么可怜,心里忍不住骂叶青黛贪婪狠毒,骂姜栖晚心思深重。
“阿雪你别担心,我不会让她们欺负你的,我肯定能护住你。”
“就算沈氏真的不再用你也没事,我已经在为你创建个人工作室了,我会帮你的。”
有了沈洛俞这话,林雪的心才终于定了下来。
她其实猜到沈氏的董事会一旦举办后她无法继续留在沈氏,必定会被驱逐,但沈洛俞会给她半工作室,不比现在留在沈氏看沈让脸色更潇洒吗?
更何况,等沈洛俞重新夺回沈氏成为沈氏总裁,她还是有回去的希望的。
“至于姜栖晚那里,阿雪,我会让她在网络发声给你个交代。”
沈洛俞不知道林雪心里想了什么还在安慰她。
他想,这件事只要姜栖晚表态,那些网民也说出不更难听的话了。
还是要姜栖晚出面。
……
姜栖晚已经回到了公寓楼下,经过了一辆银色的奥迪小跑,刚刚走过去,车门就打开了。
“晚晚!”叶青黛从车上下来,在姜栖晚的身后出声。
姜栖晚闻声停下,回头看叶青黛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晚晚,我……我是来为今天白天的事情跟你道歉的。”
“没什么,你也是公事公办,大家立场不同而已。”姜栖晚淡漠的看她,心里已经对叶青黛竖起了一道防备的墙。
白天在祁氏,她气怒失望之下,也没有仔细看。
现在就着路灯,她低头仔细的观察叶青黛,突然发现,这个自小玩到大的朋友,她再也不认识了。
她为了利益已经彻底变了。
往后她会防备叶青黛,免得自己被卖了还要给她数钱成了被人嘲笑的傻瓜。
叶青黛的脸上挂着担忧悔恨的表情,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已经对她产生了成见,姜栖晚从她的脸上,看不到真诚,只感受到虚伪。
“晚晚,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白天是我的不信任让你失望了。”叶青黛开口,“外面热,咱们能不能进去说?”
姜栖晚面无表情的看她片刻,到底没有立刻撕破脸,一言不发的转身上楼。
叶青黛忙跟在她身后,走的小心翼翼的。
进了屋,姜栖晚外套也没脱,也没有坐,显然也不想让叶青黛久留。
“抱歉,才刚回来,饮水机也没开,没热水。”
“没事,我不会打扰你太久的。”叶青黛局促的笑,上前亲热的握住姜栖晚的手,“晚晚,白天是我误会了你,真的很对不起。主要是张诗晴在我们公司挺资深的,也接了不少大单子,我一向信任她,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姜栖晚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
网络上的事情都已经爆出来了,她觉得叶青黛像是把自己当成傻子糊弄了。
如果她不点头,张诗晴一个设计师哪里来的胆子敢糊弄祁氏。
但这话没必要说,说了叶青黛也会找借口,她索性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权当没有听到。
“晚晚,你原谅我好不好?这次是我伤了你的心,真的很对不起。”叶青黛又说。
姜栖晚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回,淡淡的开口,“没什么原不原谅的,我刚才说了,你也是公事公办。既然张诗晴也已经被你开除了,这事情就已经过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像是没察觉到姜栖晚的抗拒,叶青黛再次把她刚刚抽回的手握住。
姜栖晚不说话,不想违心的说她们还是朋友这种话,可也知道如果自己明说了,叶青黛还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不会走。
她今天很累,实在是不想跟叶青黛纠缠。
可叶青黛却当她的无言是默认,又开心的笑,像十五六的小姑娘似的摇着姜栖晚的手,“太好了,我就知道晚晚最大度,不会生我的气。”
“对了,今天祁少拿出了你的设计草图,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她像是在随意找话题,又像是对祁深有了其它心思。
姜栖晚目光更冷,适时的,手机在外套的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姜栖晚借机挣开叶青黛的手,拿出手机,是沈洛俞的短信:“姜栖晚,你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姜栖晚抬头,叶青黛的目光一直往她的手机上瞄,“是谁的短信啊,祁总吗?”
她此刻甚至觉得见沈洛俞都比见叶青黛要好。
姜栖晚把手机放回外套口袋,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要是想继续待着,就在这里等,不想的话,出门时帮我把门关好。”
“跟祁总约会啊?”叶青黛还在后面似是开玩笑的语气。
姜栖晚一言不发的出了门,从头到尾都未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