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酒汤喝了一大半,他突然停下,抬头似笑非笑:“你知不知道你来接我的时候给我一种我像是受你管束的丈夫。”
姜栖晚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小声的咕哝:“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这个意思也没事。”醒酒汤已经被喝完了,他眼底还带着淡淡的笑。
“我本来就是应该受你管束的丈夫。”
姜栖晚听着,心跳都仿佛跟着慢了半拍,再抬眸看向男人时,却只能看到男人眼底的温柔。
嫁给沈洛俞的三年,她经常听到沈洛俞说:“姜栖晚你嫁给我就要听我的。”,甚至沈洛俞的母亲林玉莲也会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说,嫁进沈家就要听沈家的。
但祁深不同。
他说他是受她管束的丈夫。
“这里是你经常住的地方吗。”姜栖晚顿了下开口:“其实你不必为了迁就我搬到新的婚房,这里就很好。”
祁深只是微微扬眉:“你喜欢的话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住。”
他是完全不想住两人的婚房了,那间主卧哪怕重新布置了,他还是会觉得粉粉嫩嫩的。
她去看过了客房,客房里配有独立衣帽间,里面都是当季的一些新品女装,全都是她的尺码,姜栖晚能感觉到自己心口都是暖融融的。
他是真的把她当妻子,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躺在床上时,她只要一闭眼,就能闻到薄被和祁深身上的味道很像,就好像他在身边似的。
他的脸总能在脑中浮现,那种要笑不笑的温柔表情,总让人看不透。还有他的吻,他散漫却又淡漠的自在样子。
姜栖晚感觉双唇发热,烦躁的翻了个身,闭着眼,依然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是祁深做的。
早餐是姜栖晚习惯的餐点,用过早餐,祁深开口提醒:“我带你去风尚见你母亲。”
姜栖晚很明显的顿了下,眸光有片刻的闪烁,但她没说出拒绝的话。
直到车子开到风尚楼下,男人已经在解安全带,姜栖晚突然握住他的手。
“我母亲她比较传统,可能并不希望我离婚……所以我自己去见她好吗。”
她隐忍片刻还是开口提出请求。
祁深看他的眼神再度幽暗几分,他眸中多了几分深意。
姜栖晚能够感受到他似乎是在生气。
可她没有办法,她知道自己母亲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她不想祁深被母亲那些刺耳的话语中伤。
“我自己去,可以吗。”
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祁深微微垂眸,声音似乎带着点哑意和自嘲:“姜栖晚,我很拿不出手吗。”
不。
根本不是拿不出手,而是太好了,所以她不希望他会被母亲那些刺耳的话伤到。
姜栖晚解开安全带,有些突兀的握住男人的手。
她的手纤细修长,却很柔软,是那种带着温热的软,只是这样握住都让他怔了一瞬,下一秒她就已经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