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回到他们的婚房就听到保姆说姜栖晚收拾东西搬走了。
房间说不上空荡荡,但就是少了姜栖晚的东西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是想逼姜栖晚一把,没想真的跟姜栖晚离婚。
到底是哪儿来的这么大脾气,几句话说不高兴就要搬走?还是说姜栖晚真打算离婚?疯了不成?
“你怎么会知道我新搬的住址。”
姜栖晚心里一寒,脸色越来越冷。
沈洛俞嗤笑一声。
还能怎么知道的?打从姜栖晚不安分要离婚开始,他就偷偷在姜栖晚的手机里安置了定位器,她到哪里都能清晰定位。
姜栖晚看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手都紧握成拳。
沈洛俞上下打量了这小公寓几眼,眼底的不屑和轻蔑都要漫出来。
“这就是你搬的新地方?”
“又小又破的,也是人住的地方?赶快跟我回去。”
其实这小公寓装修得不错,只是对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比太小了,还不如家里浴室大,他自然瞧不上要嘲几句。
“我不会回去的。”
“离我远点。”姜栖晚退后一步,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碰触。
“怎么?又要说我脏?”沈洛俞面色阴沉:“我一回家就听保姆说你收拾东西搬出来,衣服都没换片刻不停歇的出来找你,你就是这个态度?”
姜栖晚抬眸,目光掠过他的衣领,衣领上沾着女人的口红印,他的下唇也有红痕,像是亲密时间久了被咬出来留下的痕迹,他稍一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女人香味。
那女人的味道都要把他腌入味儿了。
那女人就像是故意的,她怎会不知道沈洛俞要回家的,却故意留下口红印留下吻痕让她看到。
哈,怕是因为林雪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知道,沈洛俞家中那位沈少夫人不受宠所以都来刺激她。
是哪里来的脸对她说片刻不停歇的出来找她的?
好在她对沈洛俞已经彻底失望了,随他跟谁发疯跟谁睡在一起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沈洛俞,你应该先把你身上的脂粉味道洗干净。”
姜栖晚眼底都是嫌恶。
沈洛俞有一种被戳穿的慌乱感,他确实才从女人床上下来。
“你到底想来做什么。”
姜栖晚不想跟沈洛俞这样干耗着浪费时间。
沈洛俞臭着一张脸,他看出来姜栖晚不会跟她回家了,随意找着借口:“我那条黑色印着金羽毛的领带你放哪里去了,我明天要用。”
“你可以重新买一条。”姜栖晚嘲讽:“堂堂沈家少爷不会真的缺这样一条领带吧。”
“那是林雪送的,我一定要找到。”事实上林雪送的领带长什么样儿他早忘了。
“从其他女人床上下来找自己感情破裂的妻子要情人林雪的领带,沈洛俞我看你是真的病得不轻。”姜栖晚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荒诞感。
“滚。”
她不想跟这种男人继续纠缠,越是纠缠越是让人觉得无力。
她想,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过是几年时间就能让一个人变了这么多,从当初干净的少年变成现在阴狠无赖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