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直呼殿下的名讳?”郑琰说:“就你这样毫无底线,猪狗不如的畜生,有什么资格说殿下的手段下三滥?”
覃忠笑了:“我第一次从一个刺客手里听见这样的话,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承让,跟你这种冠冕堂皇的衣冠禽兽比起来,我确实差远了。”
郑琰没心思跟他废话,说罢身形一闪,猛地欺身而上。
覃忠一脚踹翻案几,抡起案几狠狠朝郑琰掷了过去,郑琰手持赤霄剑一斩,瞬间将那案几斩成两半。
覃忠迅速抽身后退,奔到剑架上拿起长剑,长剑刷然出鞘,覃忠迅速出招。
长剑划出一道弧线,闪烁着寒光,如同闪电一般朝郑琰刺去!
尽管帅帐外的士兵都被郑琰解决了,然而这毕竟是在二十万之众的军营中,这里一打起来,立即惊动了其他营帐中的士兵。
不一会儿,士兵们纷纷朝帅帐涌来。
整个漓河南岸瞬间热闹起来,一时间漫天箭雨纷飞,喊杀声不断。
漓河北岸的姜冕看见这一幕,不由担心起来,对面军营中有二十万人。郑琰再厉害,要在这二十万人当中刺杀覃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行!”姜冕看见乱作一团的军营:“我要过去!”
徐凤鸣:“别着急,郑琰好歹是名冠天下的四大刺客,没那么容易就死的。”
“不!”姜冕想起几日前浔阳城的那一幕,再也坐不住了:“他……我得过去!”
姜冕说了就走,徐凤鸣猛地抓住姜冕的胳膊:“你一去,他会分心的!”
“他会死的!”姜冕像是疯了一样,失态地大吼道:“凤鸣兄!他会死的!”
这是徐凤鸣第一次见姜冕如此失态,当年姜冕被宋影设计,扣了那么大一顶黑锅,更是被宋影害得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出楚国,都不曾这么失态过。
徐凤鸣都被姜冕这突如其来的样子唬住了,竟然下意识地松了手。
姜冕顾不得跟徐凤鸣解释,当即登上船,往河岸对面渡去。
姜冕都踏上船了,徐凤鸣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现在已经来不及阻止姜冕了,他只得迅速派出一队人跟上去保护姜冕,然后下令开战,为姜冕转移注意力。
姜冕是这一战的主要人物,他要是有点什么事,那他们的谋划就完了。
黑夜中,漓河北岸毫无预兆地抛出千万个火罐。
火罐如无数个陨石一般,密密麻麻地飞向对岸,一落地,便瞬间点燃了营帐。
火焰骤起,瞬间点亮了整个河岸。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楚军完全没反应过来,匆忙间仓促应对。
然而此时,一大批启军已经在火罐的掩护下踏上了南岸。
郑琰还在跟覃忠不死不休地争斗,覃忠不愧是行军出身,到底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动静闹得太大,郑琰一边要对付覃忠,一边又要对付不断围上来的楚军,不免掣肘。
郑琰翻身,旋转,赤霄剑一扫,杀了好几名意图偷袭的士兵。
覃忠见状猛然扑来,反手一剑,郑琰迅速抽身躲闪 ,然而还是被覃忠的剑挑中胸膛和腹部,被挑得鲜血四溅。
覃忠抓住机会,欺身而上,手腕一抖,长剑倏然划向郑琰。
郑琰不退反进,瞬间抖开赤霄剑压了上去,数道虚影瞬间覆盖了覃忠的喉咙、心脏和小腹。
覃忠迅速翻身躲避,成功避开了郑琰直指喉咙的一击。
楚军抓住机会,瞬间一拥而上,枪头直指郑琰。
危机时刻,一名身材修长的刺客,握着一把宝剑,从团团包围的人群中刷然飞来,刺客长剑在半空中一掠,仅仅须臾间,连杀了好几名楚军。
郑琰拼着这短短的顷刻间,乘势再次拖着赤霄剑飞向覃忠!
覃忠没料到变化来得如此之快,慌乱躲避。然而他这一躲,就暴露了弱点,郑琰赤霄剑一挑,挑得覃忠手臂鲜血迸射!
此时,楚军包围圈全部被另一名刺客拦截在了包围圈外,近不得半点身,覃忠孤立无援,只得自己对付郑琰。
郑琰不要命一般,招招狠厉,一剑快似一剑,一剑急于一剑,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杀气!
郑琰步步紧逼,覃忠不住后退,待退无可退之时,郑琰飞身而上,在半空中侧身,抖开赤霄剑,一剑出手,斩断了覃忠整个手臂!
覃忠痛呼一声!顿时鲜血狂喷!
郑琰手腕一转,赤霄剑横斩,带起血芒,瞬间将覃忠整个脑袋削了下来!
另一名刺客见他得手,长剑一抡,杀了又一批扑上来的楚军,然后撤剑,回头瞥了一眼郑琰手上那颗人头,再瞥了一眼郑琰。
郑琰满脸是血,刺客眼神冰冷无情,又似乎带着一抹无法忽视的怜悯,他说:“你的时间不多了。”
郑琰倏地一怔,楚军再次围上来,刺客猛地大喝:“反贼覃忠已死!谁敢再动!”
顿时所有楚军都愣住了,一时之间没人敢再动!
“郑琰,”刺客看向郑琰:“我如果是你,明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当初就不会去招惹无辜的人。”
远处喊杀声渐起,刺客望了一眼,姜冕手持弓箭,在一队启军的保护下,拼命地往郑琰这边靠。
“好自为之。”刺客说完,眨眼间消失了。
郑琰雕塑一般,右手持剑,左手抓着覃忠的人头,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动,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四周的楚军见状蠢蠢欲动,却谁也不敢第一个冲上来。
姜冕离郑琰越来越近,他一抬头,看见郑琰站在包围圈中不动,吓得连呼吸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