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徐凤鸣:“明先生?”
徐凤鸣点头,他记得当初郑琰身受重伤,从大溪城跑回来的时候,好像确实是这么说的。
徐凤鸣看向郑琰:“郑琰?”
徐凤鸣问:“你当初说,你在大溪城的时候好像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的明先生,是吗?那这么说起来,那承影剑传人,就是明先生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郑琰皱着眉,似乎在努力思考:“当初也只是匆匆一瞥。
况且那人还带着面具,老实说,我也不敢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明先生。”
“若是按照绍之他们的说法,”姜冕思忖道:“郑琰当初看见的应该就是他,毕竟戴面具,还青年白发这样的特征实在太明显了,这世上恐怕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
这倒是真的,再说当初赵晖造反的时候,整个大溪突然就围得像铁桶一般,连郑琰这样的专业刺客都混不进去。
这样的手笔,不是赵晖那种与虎谋皮、引狼入室的蠢货能做到的。
姜冕:“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这一点连徐凤鸣跟赵宁也想不通。
“谁知道呢?”徐凤鸣叹了口气:“或许是我们屡次破坏他的计划,他恼羞成怒?”
姜冕:“不排除这种可能。”
徐凤鸣:“眼下敌在暗我们在明,接下来得注意一点。”
所有的东西随着大船的碎裂沉了江,现在几人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所幸现在离宋国国都江州已经不远了,走路去也走不了几天了。
第二日天亮,一行人步行着往江州走。
几日后,一行人叫花子一般进了江州城。
“我们现在这样去见国君吗?”郑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还污脏不堪:“会不会被国君打出来?”
“应该不至于,”姜冕说:“两国之间已经通了信,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这几天会来。”
郑琰:“可是我们的东西都沉了江,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我们的身份?”
“这么不是有赵兄在吗?”姜冕朝赵宁扬了扬下巴:“有他在,还怕不能证明身份?”
徐凤鸣问赵宁:“你的印章带了吗?”
赵宁一脸淡定,薄唇轻启:“没有。”
姜冕:“……”
徐凤鸣:“……”
郑琰:“……”
众人在江州城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已经吸引了城墙上守城士兵的注意。
不片刻间,一名什长带着一队人来了:“哪来的叫花子?去去去,别挡在这里!”
郑琰看着姜冕和徐凤鸣,问:“我要是现在告诉他我们是启国使臣,你们说他会信吗?”
徐凤鸣反问道:“你说呢?”
什长:“……”
两人一问一答,其余人都不吭声,完全无视了那名什长和他背后那十几个人。
“快走!”什长吼道:“再不走别怪我动粗!”
于是走人走到一边,徐凤鸣摩挲着下巴,正在考虑怎么办,赵宁问徐凤鸣:“长春阁的腰牌在身上吗?”
徐凤鸣经他这么一提,顿时如梦方醒。
半个时辰后,江州城,长春阁来了一群叫花子。
各国长春阁的管事人,都是宋扶从安阳城派来的,都是经历过战争的穷苦百姓。
于是不管是掌柜还是里面的小二,都不会狗眼看人低,有时候遇见可怜人了,还会施舍一点东西。
掌柜的瞧见众人这样,正欲吩咐小二拿些吃食,其中一名叫花子直接走上前来,递出了一枚令牌。
那令牌巴掌大小,通体漆黑,由一块墨玉雕刻而成,上面用篆体刻着三个大字——长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