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很紧,勒得徐凤鸣都快喘不过气了。
徐凤鸣手上还拿着方巾,双手抱着赵宁的头:“……我腰要断了。”
赵宁当即松了力度,他抱着徐凤鸣,额头抵在他腰上。
他想过徐凤鸣跟着他回来后会面临的各种问题,他甚至做好了跟赵玦和卓文姬抵抗到底的准备,他甚至想过,若是实在不行,他可以直接带着徐凤鸣远走高飞。
到那时不管是徐凤鸣想要隐居山林,还是想换个国家重新替姜黎替实现愿望,他都会一直跟着徐凤鸣,哪怕最后跟启国对上,跟赵玦、卓文姬和闵先生对上他也不在乎,大不了他把这条命还给他们就是了。
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卓文姬居然会说出让徐凤鸣做男宠的话来。
徐凤鸣这样一个人,她居然把他当成一个男宠。
赵宁甫一听见卓文姬的话时,气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气急攻心,只觉得浑身无力,竟然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
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就连幼年时时时刻刻都生活在随时会被人杀的日子里时,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赵宁呼出的热气,隔着一层单薄的中衣,在徐凤鸣腹部扫来扫去,弄得徐凤鸣痒得很,他推了推赵宁的脑袋,推了几下没推开,于是只得道:“痒……”
赵宁:“……”
赵宁抬头去看徐凤鸣,徐凤鸣长发披散,垂眸看他,嘴角微微翘起,促狭地冲赵宁扬了扬眉:“回去挨呲了吧?”
赵宁一伸手抱着徐凤鸣往榻上一拉,然后顺手放下帷帐,将徐凤鸣手上的方巾扔了出去,一边吻徐凤鸣,一边去解徐凤鸣的衣带。
徐凤鸣:“……你疯了?伤口不疼了?”
……
闵先生说让徐凤鸣好好休息,还真是让他好好休息。
每天下朝后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来院子里看一眼徐凤鸣和姜冕,再说点吃食方面可还习惯,住宿可有什么不便,以及缺什么就跟郑琰说,让郑琰去办之类的废话。
说完就走,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对于国家大事、民生问题、政治问题、军事问题那是一概不提。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个不是他请来的谋士客卿,而是来郊游的远房亲戚。
他不着急,徐凤鸣跟姜冕就更不着急了,两个人每天除了吃喝就是下棋品茶,日子别提有多惬意了。
赵宁呢,则是每天白天在王宫,晚上悄摸着翻墙进来,然后天亮之前再悄摸着回去。
毕竟现在非常时刻,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不宜让人知道他跟丞相的关系太过亲近。
徐凤鸣跟姜冕在丞相府养尊处优了近半个月,终于选了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出门了。
两个人刚踏出院门,郑琰就跟上来了:“公子,你这是要带着殿下去哪?”
徐凤鸣不怀好意地一瞟郑琰:“郑先生莫不是眼花了,你家殿下不是在王宫吗?”
郑琰下意识地看了姜冕一眼,不吭声了。
自从半个月前那事后,他总是跟姜冕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为了不让姜冕不自在,也很少出现在姜冕面前,有时候甚至几天都不会出现。
有时候不得不出来跟姜冕接触,说话之前也会在心里转一个弯,尽量避免让姜冕不舒服。
徐凤鸣又占了一回上风,当即心情舒畅,出门了。
两个人去街上闲逛,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街上除了按时巡逻的士兵外没多少行人。
两人转了几圈,徐凤鸣忽然福至心灵问郑琰:“大安城有长春阁吗?”
“当然,”郑琰说:“当初宋大人开这长春阁,还得多亏闵相和殿下力排众议呢,否则这长春阁还真不一定能开到大安来。”
徐凤鸣:“哪个殿下?”
郑琰:“……”
第二次了!
徐凤鸣心情大好,跟姜冕去了长春阁。
这长春阁已经开在外城了,地理位置并不好,生意却跟楚国长春阁的一样好,三人还未走近,就听见长春阁里的声音了,看来还是宋扶经营有方。
三个人进了长春阁,没多久,郑琰就认出好几个士族子弟和朝中大臣。
“哼,”郑琰冷哼一声:“这些人平时看起来冠冕堂皇、衣冠楚楚,当初满口仁义道德,列举了不下百八十条开长春阁会如何如何损害民生的屁话。
结果百姓还不知道这长春阁的门朝哪开呢,这长春阁有几个雅间,总共有多少阶台阶他们倒是门清。”
徐凤鸣:“你是说当初要开长春阁,朝廷中有很多人反对?”
郑琰点头:“当时除了闵相和殿下,几乎所有人都反对。”
徐凤鸣:“那为什么最后又同意了?”
姜冕:“因为宋大人承诺,长春阁所有的收入,都会分六成上交给国库啊,凤鸣兄,你不知道?长春阁在每个国家都是这样的规矩啊,要不然你以为宋大人为什么仅短短几年时间就将长春阁开遍了各国?”
郑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