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苏公子的客人!”小二道:“两位客官这边请。”
小二将二人迎了上去,苏仪道:“可算来了,等了你们好久了。”
徐凤鸣:“城内人太多了,马车进不来,我们是走来的。”
“怪不得呢。”苏仪招呼二人坐下:“来尝尝,这长春阁的梨花白不错,酒香四溢、口感绵软爽口,香味醇厚。”
徐凤鸣打量四周,他们这地方两边用屏风隔开了,前边则垂着薄纱,从薄纱后面看下面跳舞的歌姬,更是增添了一股若隐若现、雾里看花的朦胧感。
“怎么样?”苏仪说:“这地方不错吧?”
“确实不错。”徐凤鸣道:“这长春阁确实别具一格、独树一帜,看得出来,这位掌柜的很会做生意。”
苏仪神秘地冲徐凤鸣眨了眨眼:“这算什么,还有更不落窠臼的呢。”
姜黎:“……”
坐在一旁的姜黎神色有些怪,欲言又止地瞥了苏仪一眼。
苏仪当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徐凤鸣见这二人挤眉弄眼的,于是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苏仪:“我也不好跟你说,你自己去楼上听吧。”
徐凤鸣看看神色极不自然的姜黎,又看看一脸高深莫测的苏仪,一时间还真勾起了好奇心,当即起身就要去楼上看看到底有什么。
刚一动,就被一进来就一言不发地赵宁拽住了。
徐凤鸣有些不解地看着赵宁,赵宁耳朵尖有点红,他也不说话,只是拽着徐凤鸣不让他走。
徐凤鸣:“怎么?”
赵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张脸都憋青了。
苏仪见状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兄,你跟阿鸣一起去看看嘛,一会儿下来咱们再聊。”
赵宁:“……”
赵宁看了苏仪一会儿,最后起身跟着徐凤鸣走了。
两个人真就往楼上走去,路上徐凤鸣问他:“怎么了?”
“楼上……”赵宁欲言又止。
徐凤鸣:“楼上怎么了?”
赵宁:“你自己去看吧。”
徐凤鸣有些莫名,不解地往楼上走,两个人走到一间房门外。
徐凤鸣不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于是屏住呼吸,将耳朵凑到门前听了一会儿。
赵宁站着没动,看着他斜着身子凑上前去听。
徐凤鸣满脸疑惑,听着听着脸就红了。
徐凤鸣当即直起身子,一张脸从脸颊红到了耳垂,他看了一眼赵宁,赵宁脸倒是没红,耳朵却红了吓人。
徐凤鸣转身就走,赵宁跟在他身后。
“怎么……”徐凤鸣说:“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上面的人在干嘛?”
赵宁:“我听见的。”
练武的人耳目比一般人强,赵宁一来便听见了。
徐凤鸣:“……”
徐凤鸣一张脸直到回去时还没褪下去,苏仪一见这二人回来,当即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别有新意?”
徐凤鸣:“……”
“子谦,你就别再拿凤鸣开玩笑了。”姜黎总算看不下去了。
苏仪笑着摆摆手,正色道:“阿鸣,你知不知道这长春阁是谁开的?”
徐凤鸣摇头:“谁?”
“这长春阁是前朝遗址,又废弃多年,”苏仪说:“你说还有谁能说开就开?”
徐凤鸣:“……你是说尚大人?”
苏仪打了个响指:“不过,我觉得咱们祭酒大人肯定也出了一份力,尚大人一个人,应当想不出这么精妙绝伦的主意。”
徐凤鸣:“……精妙绝伦?”
“当然精妙绝伦,他们是在……做生意,就像我们做生意一样。”苏仪做了个动作,向徐凤鸣抛去一个“你懂吗?”的眼神,随后顿了顿,又道:“你可知,这长春阁目前为止开张不到十日,赚了多少银两?”
苏仪伸手比划了一下:“最少这个数。”
徐凤鸣:“……”
这次姜黎都震惊了:“子谦,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仪悄声道:“我塞了点银子给这长春阁的掌柜,套出来的。”
“只是,我想不通,”苏仪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这长春阁开业至今虽然赚了很多钱,但是已经被安阳城的百姓骂得……唉,那话简直不堪入耳,不提也罢。
不过,祭酒和尚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难道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这不止是苏仪想不通,就连徐凤鸣跟姜黎也想不通。
“这样,就有钱养活那些难民了。”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的赵宁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