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已经够麻烦徐凤鸣了,不愿意再给他添麻烦。
但这活计却遭到了花想容的拒绝。
花想容不但拒绝了徐凤鸣帮她们安排的工作,反而给徐凤鸣爆出了一个惊天大料,自己要学武,要参军。
徐凤鸣:“……”
用花想容自己的话说,她要学武参军,将来她要亲自去将自己的丈夫救回来。
于是花想容在徐凤鸣的帮助下,成立了一个女子护卫队,这队伍总共五十三人,清一色的女孩子,其中除了花想容的同乡,还有上次收进府里的女子。
徐凤鸣还就这件事,特意去找了尚训。
对于此等做法,徐凤鸣万万没料到尚训会如此深明大义。不但破例收编了她们,还特意挪了块地出来供她们训练。
春去秋来,日子平淡,少年人却总能想方设法找到消遣的法子。
春日踏青,夏日闲庭信步,荷池观花,秋日狩猎,冬季便聚在一起,于雪景中谈天说地。
世人总说少年时期是人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大概是因为这个年纪,确实是没有烦恼的。
时间一晃,便是数个春秋。
这几年里,学院里还有一个学生游历去了。
而几年前就已经出门游历的宋扶还没回来。
少年们也也长成了身姿挺拔的俊朗青年。
都沉稳了不少,唯独苏仪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玩爱闹,三五不时就要约着去听个小曲。
这日恰逢苏仪生辰,于是他又在桃花肆包了间房摆了宴席。
四人在房里喝酒作乐,黎朔叼了根草杆,无聊地躺在房顶看月亮。
“我要去游历了。”苏仪几杯黄酒下肚,不知天高地厚道。
“哦。”赵宁闻言,不无敷衍道。
“嗯,有志气。”徐凤鸣一脸的淡定。
姜黎毫无波澜地吃了一筷子鱼:“什么时候走?”
苏仪见他三人都是这个反应,急了:“我说真的!”
赵宁:“哦。”
徐凤鸣:“嗯。”
姜黎:“我知道。”
苏仪:“……”
苏仪原本还准备了一大篇慷慨激昂的演讲,这会倒是没用武之地了,只得自讨没趣地坐下。
“不过,宋师兄都走了四年了,怎么还不回来?”徐凤鸣道。
姜黎:“或许他觉得自己的阅历还不够,所有才没回来。”
赵宁没吭声,苏仪持不同观点:“这可不一定,万一是宋师兄在哪个国家,结识了个貌若天仙的公主,与那公主喜结良缘,做了别人的上门女婿,不肯回来了呢?”
此言一出,赵宁、姜黎、徐凤鸣同时朝他抛去一个白眼。
苏仪自讨没趣,在案几后边磨皮擦痒一会儿,起身走到架子上,伸手拨了拨琴弦,忽然福至心灵,道:“我记得阿鸣琴艺了得,不若弹首曲子助助兴吧。”
徐凤鸣沉吟片刻,便应了下来。
苏仪屁颠屁颠地把那琴搬到徐凤鸣身前的案几前,徐凤鸣抬手拨了拨琴弦试了试音。
这琴虽不是什么上品,音色还是不错的:“要听什么曲子?”
“都行。”苏仪说:“你弹的曲子我都爱听。”
徐凤鸣想了想,忽然想起一首自他有记忆开始,母亲便时常在他面前唱的曲子。
这是他母亲最爱的一首曲子,也是他学会的第一首曲子,亦是他最爱的一首。
他拨动琴弦,袅袅琴音便充斥在整个桃花肆中。
琴声如流水,潺潺流淌在心间,琴音在空气中轻轻荡漾。
徐凤鸣柔和的声线与清丽婉转的琴声同时响了起来:“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自顾自喝着酒的赵宁忽然一顿,抬头仿佛有些不认识般看了徐凤鸣一眼。
徐凤鸣没察觉到赵宁的视线,兀自弹着琴。
苏仪斜躺在徐凤鸣案几面前,闭着眼跟着打节拍,折扇一点一点的,跟着哼唱。
姜黎也来了兴致,跟着唱:“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越人歌,通常不会唱最后一句,只有成为绝唱的时候才会唱最后一句。
苏仪忽然睁开眼,看了一眼姜黎,笑了起来。
“凤鸣的琴艺果然了得。”一曲毕,姜黎由衷道:“我现下总算知道子期听见伯牙琴声时是何种心境了。”
“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徐凤鸣道:“哪里就值得姜兄这样称赞。”
“冀明说得不错,阿鸣,你琴艺确实不错。”苏仪道:“不如……”
苏仪说话间,一只利箭忽然破空而出,直冲徐凤鸣面门而去。
赵宁当即将手上的酒杯掷了出去,随后掀起案几,一脚踢开躺在徐凤鸣身前的苏仪,将案几挡在徐凤鸣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