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马场了。”
容答颔首,抬手看了眼手表,见时间还早,便决定开车前往那座收藏着明日即将鉴赏白瓷的庄园。
回来时,父亲也回了,见此,仆人们有条不紊地将一道道菜肴端上理石桌。
父亲同时说道,“你要参加聚会么,明天古庭别院邀约了一些人,你去么?”
“嗯?别院明天要来客人么?”容答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我明天也约了客人,谁要来?”
父亲神态自若,不疾不徐地操作着手中餐刀,将盘中牛肉细致地切割,同时平静地说道,
“是道里希,他明日要邀朋友去别院。那儿环境优美,水木清华,静谧安宁并且长期无人居住。正好奥运会,各国都来人了,可以聚集下。”
容答缓缓放下手中刀叉,哂笑出声,“他是不是有病,自己没有么?要占用别人的。”
父亲抬眸,目光凝重,话语掷地有声,“我们是一个整体,况且他只用东园,你可以去西园。”
“白瓷就放在东园,而且那边很久没有人住了,说不定潜藏着诸多安全隐患,一群小少爷来,怕有危险,不如回绝了吧。”
“已经答应了,而且你的借口也太低劣了,当房子是纸片么?”
容答皱眉,心有不甘,继续追问,“什么时候答应的?”
“下午2点左右吧。”
“他打的电话?”
“是啊。”父亲放下手中餐具,用餐巾轻轻擦拭嘴角。
容答垂下眼睑,终于明白道里希在酒店里最后为什么意味深长的笑了,明明知道约好了她,搞破坏是么?
父亲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在外人面前,你们最好表现的团结一点。”
容答轻笑,“说的好像历届的没有发生过分歧,或者争斗?”
“之前都是政府职位的分配、或者政策的主导权,为自身利益而矛盾,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并不关心你的感情,但是你不要满脑子都是感情,你最好清醒点。”
容答沉默着,重新拿起刀叉,吃起了晚餐。
晨曦初露,曙光乍现,道里希便已抵达别院。
他仰首凝视着眼前这座宏伟壮观的建筑,曾经,他与朋友们在这建筑的里里外外嬉笑追逐、肆意玩闹,稚嫩的笑声仿佛依旧在空气中回荡着。
“曼赫海因少爷,您来了,真是许久未见了。”园丁满是欣喜地脱帽,身体微微前倾,低头致以敬意,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
道里希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是您啊,真是许久未见了,您还好么?”
“是的,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也就小时候您和容答少爷玩耍时见过了。”园丁的声音带着激动,澎湃地说道。
道里希点头,似随意地问,“对了,容答最近买了什么物件么?一直往这边运东西。”
“很抱歉,这个真的不清楚呢。”园丁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歉疚。
“好的。”
园丁再次鞠躬,刚要离开,又想起了什么说道。
“对了,您先不要和少爷去风景楼二楼好么?那边栏杆有些松动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