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说什么?”李森堂震惊地望着她。
艾薇惊醒,抬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刚刚他提起了,下意识地说出口了。
李森堂皱眉,如果没听错的话,她刚刚说全面战争37年,现在是1931年,还有6年。
艾薇被惊醒,回过神来了,突然扔下一句,“您稍微等下。”就往楼上狂奔。
半晌,她气喘吁吁下楼,递给了他一个袋子。
李森堂疑惑接过,打开里面却是一整袋的金币,他震惊了,“您……”
艾薇摆摆手,眉皱的紧紧的,大脑不停地运转。
今年通货膨胀依然没有改善,银行破产,物价持续上涨,害怕发生德国那种情况,货币疯狂贬值,她和哥哥早早就把货币换成了金子。
“如果能帮上忙那就再好不过了。”她一直想着要不去找叔叔购买武器,可是对武器不懂,而且武器非常昂贵,而且美国实行孤立主义,买也买不了多少。”
德国也可以购买,可是他们两国的身份,怕就算购买,也收获不到好的。听说还有一个叫苏联的国家崛起了,倒也可以从他们那里,可是并不了解。
而且发生战争,购买并不能解决问题,最好能自己做,哪怕不是那么厉害的。
所以她看着李森堂,“重点得解决炼钢的技术,最好要有规模的生产线,技术备份,不行就请几个专业人士回去,重金总能打动部分人。对国内现有的产品进行升级推广。”
这是她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将军叔叔,总结的回答。
李森堂笑了笑,他也眼馋防空炮,大口径重炮,但是太昂贵了。
他们国内的路况连汽车都难走更别说重型火炮了,而且依靠购买,根本就不可能长久,更何况他们也没钱。
所以他和妥已斯将军相处的时间,将重心放在了和她的回答差不多,还有子弹方面。
他已经实验出来了,但是没有相同的车床,钻床,冲压机器,和材料。
不过,拿着那沉甸甸的袋子,他还是很疑惑,“您为什么要给我金钱?还是这么多的金钱。”
“我听说过您的故事,给您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放我这里也是攒着,没有办法救人,也没有办法生出新的金钱。而且我觉得您会赢得,就当作我在投资吧。”
现在国内还是有些乱的,其实这一大笔钱放在家里,她也一直不放心。
李森堂不语,良久问道,“那您呢?您给我您的钱,您以后怎么办呢?”
“我?”
李森堂发现她的眼睛总算是有了方向,声音却很飘渺,似在喃喃自语,“您别担心,我之前因为意外上舞台表演过,有一些人请我去给女士们展示衣装,报酬并不低。”
说完,她低头看着路面石子,很想说,能不能去帮下那个,写下笔记前世自己的家人,可是她连前世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而且根据笔记所记载的内容,全部的人都会经历很可怕的事情。
“您们会赢的。”她眼睛不自觉泪光闪过。
李森堂愣了愣,“谢谢。”
“现在的位置是我的地址,信件寄到这里我会收到的,一定要给我写信。”她强调着,这样后期如果再有药品或者其他什么的,她也会知道寄到哪个位置能被收到。
“谢谢您,女士。”
李森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鞠躬转身,艾薇凝视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也一样五味杂陈。
同时间,容答也正在询问父亲,“我们国家似乎换政党了。”
“是的,为首的是一个奥地利人,以前是学美术的,在战场上很拼命,获得了很多功劳。说来还挺奇怪荒谬的,听说最开始是派他去那个党派了解情况,结果他做成了党魁。”
容答跟着父亲在庄园散步,听父亲继续说道,“那人演讲非常出色,激情澎湃,极能煽动民众的情绪,让人不自觉跟着他的思想走。兰达那一家已经加入他的党派了。”
“难得兰达一家这么快站队,我们这边其他人怎么看待?”
“他的扩张,发债,给予土地补贴的理念,都正对那些人的想法,我们很多人支持他。”
父亲叹息,其实他对那些贵族们垄断土地军政,一直是持有不同的看法,不过他的身份却和他们无二样,种种想法,做法倒是显得很异样。
“是么?”
“估计不久大选,他会是总理。”父亲严肃盯着他,“你也该回来在军队任职了,你在法国干什么呢?让你陪着道里希去,他回来了,你倒是在那里停住了。”
“再给我一段时间吧,您知道么?埃德加菲茨罗伊也在法国留学,还有一个低调的苏联人,我觉得他以后可能也不是普通人。我很想去看看他们的思路。”
“埃德加菲茨罗伊?他会去法国?”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学的还是化学,一个政界的人在异国学化学,真是奇怪。”
父亲沉思着,“去吧,但是这次你不能再待那么久了。”
容答手紧了紧,“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