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紧紧环抱住她,而碧云也温柔地回应着。女子的长指甲几乎陷进了李青龙的肌肉中。
这是李青龙第一次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与一个女性如此亲密接触。这种感觉和之前差点被丁丽丽强吻完全不同。
上一次他是真心不愿意,但这次则是完全无法自持。
他的温度高得像是要把碧云融化一般。
“别急,冤家,我们慢慢来。”碧云低声细语,那话语就像大姐姐般温存,用柔情渐渐融化了他的强硬之心。
碧云今晚决定毫无保留,只求不留遗憾。真好啊,抱着健壮的男人,年轻气息让她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此刻她心中充满懊悔,要是时光能倒流,定要等李青龙长大,绝不嫁他人。
终于找到了门路,李青龙更加兴奋,即将告别青涩岁月,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心脏在胸膛中狂跳不已,身子甚至微微发抖。
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铃声如敲警钟般刺耳。听到这声音,李青龙一愣,抬起头。碧云顿时感到情况不妙。
她急忙拉住他的脸,“不管它,好么?”
但李青龙已经清醒过来,瞥见两人都裸露着身体贴得很近。在灯光下,碧云的脸蛋红润诱人,娇嫩可口。对她而言,自己犹如猛虎前的一只羊羔,散发着鲜血与肉体的气息。
但他毕竟不是真的野兽。立刻坐起身来,额头冒出了冷汗。“李青龙,你真丢人。碧云姐病着呢,怎么可以趁机欺负她?”他心里暗暗责备自己,赶紧拿起裤子穿上。
床上的碧云既委屈又失望,暗中咒骂那电话和来电者。
李青龙找来床单给碧云遮体,自己则转身,满脸通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电话依旧在床上响个不停。李青龙慌乱中拿起手机跑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后,想到碧云房间锁坏了,于是再次冲回去,用床单将碧云裹住,抱进自己房间。幸好走道无人,幸好两屋相邻。
当被放在床上时,碧云惊讶地看着李青龙,内心闪过一丝希望:“这家伙莫非还想继续?” 她感觉连呼吸都变甜,静静地躺着等待下一步发生。
但李青龙低头说道:“这里归你,我去那边睡。”
说完,他就离开了。咔嚓一声门关闭,碧云望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愣住了,“真是个大笨蛋!”她突然大哭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你让我这样躺着,衣服也不拿给我!”
双手拍打着床面,眼泪喷涌而出。
啪嗒!
房门再次打开,一堆衣物连同拖鞋毛巾一股脑扔了进来。随后,门口传来李青龙的声音:“姐,你把门从里面反锁好啊,这里挺乱的……”
碧云哭得更厉害了,哇哇叫着。
听着哭声,李青龙连忙躲进屋里。现在手机已不再震动。他一口气喝了好几杯冷水,总算冷静下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丁丽丽。
此时在偏僻村庄的小学里,丁丽丽一个人坐在倾倒的篮球架上。这是一个简陋且老旧的木质架子,她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那儿晾头发。蓝白色的条纹睡裙使她的皮肤看起来雪白。
“搞什么呢,打了这么久都不接!”
因为工作的缘故,她没法一直陪伴李青龙和碧云,在城里等结果的时候也感到十分牵挂。
尽管碧云不停地向她道谢,李青龙还让她放心,不要过于担忧碧云的健康状况。但她怎能真的放得下心?
丁丽丽不仅仅挂念着碧云的身体情况,她对李青龙同样非常关心。
同为女性,丁丽丽很清楚看到碧云看着李青龙的眼神有多热烈。那是一种几乎能把对方吞噬掉的目光。
经过几次接触后,李青龙给她留下的印象相当深刻。
这个小伙子表面上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眯眯的样子让人感觉不太靠谱。实际上呢?内心却像未经涂抹的白纸般纯净。
谁要是第一个在他心中留下痕迹,就很可能永远占据重要位置。
谁能不心动?丁丽丽心想,碧云估计也有相同的感觉。
这一天对于丁丽丽来说简直焦头烂额。课堂上频繁出错,给于雪洗头发时更是魂游天外,好几次差点误用洁面乳当护发素。
“丽丽,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什么时候于雪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到。
叹了一口气后,丁丽丽转头看向于雪:“我很紧张呀,李青龙一个人陪碧云在县里!他们两人独自相处,今天该不会发生些什么吧?”
听了这话于雪先是怔了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操碎心的人呐!”
“唉呀你这人!!”着急之中丁丽丽轻轻推了好友一把,险些让穿着凉鞋短裤t恤的于雪摔一跤。幸亏及时拉住了,这才没出现什么意外。
与总是活力四射的朋友相比,于雪就像一块干净整洁的手帕。而丁丽丽则如同色彩鲜明的油画。
她们俩一温和内敛,一位热情奔放,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已经建立了一种独特的默契感。
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后,“对不起啦。”丁丽丽赶紧道歉说。
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并且将下巴亲昵地搁在于丽肩膀上:“有没有考虑过,也许人家两个人才更配啊?”于雪建议道。“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伙伴,彼此了解、习惯相近。不像我们只是这里暂时的过客罢了。”
听到这些话,丽丽叹了口气:“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一想到青龙……”
原来只认为好朋友只是因为长时间处于单调生活环境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是现在看着眼前表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想起早些时候从某个老太太嘴里听说的事情,雪决定开导一下闺蜜。
“那个叫李青龙的年轻人吧,表面看着很纯真其实我觉得他有点花心倾向。”
“不准乱讲我们的宝贝青龙子。” 丁丽丽立刻反驳回去甚至声称要为此断交。
虽然是开玩笑但也足见此人对于自己而言多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