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于小雪看得目瞪口呆,她本想上去帮忙,却又舍不得弄坏自己的裙子。眼看着好友要吃亏,她红着眼,抓起旁边的塑料凳子向黄毛扔去。
哗啦!
塑料凳砸到脑袋上,虽然是塑料的,但也让黄毛觉得疼痛难忍。他瞪大眼睛,正准备发火,却发现是于小雪,立刻堆满了笑容。
“美女,你喜欢我吧?没事,我喜欢你这样,再打一次吧?”他还真把脑袋低下让于小雪再打。
于小雪被这番话气得脸色通红。
李青龙觉得不能再袖手旁观了,这黄毛不是什么好人。他清了清嗓子,说:“我说……”
“你让开!”
两个人同时喊出声,男的是黄毛,女的是丽丽。
黄毛是因为李青龙挡了他的好事,丽丽则是敏锐地感到情况不妙。
两个女生对付这些混混,也许只会互相斗嘴,但如果李青龙参与进来,怕今天就要发生大事。
她们是来支教的,可不想惹出事端。
虽然平时丽丽总是把李青龙叫成流氓,但她心里清楚,这小子不算太坏,至少比眼前的这几个强多了。
为了保护他,她决定挡在前面。毕竟男人不应该欺负女人,这群混混再凶恶也不会真的动手打一个女生吧?
于是丽丽提高了嗓门,干脆把李青龙拉到了自己身后。
“无赖,赔我手机,快滚!这手机可值五千呢!”她抬着下巴,装得很厉害的样子。
可惜她演技太差,连李青龙都看出来了。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明明像个温柔的小猫,偏偏要装母老虎。
李青龙不想再躲着了,决定站出来。咚!丽丽肘击了他的肚子。
也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疼得李青龙直咧嘴,捂着肚子哎呦喂。
“我又不是你敌人……”李青龙委屈地说。
“你能不能别添乱?”丽丽吼道,声音都在发抖。
黄毛揉着被打疼的脑袋,看了三人一眼,忽然一把抓住李青龙的衣领:“你这小子,敢对我们耍花招,结果还弄坏了人家姑娘的手机,你说是不是啊?”
他回过头朝自己的同伙喊道。
那几个人自然是拼命点头附和。旁边的店老板三叔看到这一幕,气愤无比,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买卖养活一家人。他握紧擀面杖,进退两难。
李青龙耸了耸肩:“这么说,到底谁是流氓呢?”
黄毛眼睛一瞪:“这么说,你说我是流氓咯!”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你看她们漂亮,就想搭讪。但不要把我卷进来啊!”李青龙无辜地说。
黄毛被戳穿了,笑着说道:“嘿,你还挺聪明的,那就赶紧滚吧!”
旁边两个女孩都非常失望,这人真是不中用。关键时刻不顶用,还试图撇清关系,亏她们还想着保护他。
现在丽丽真恨不得揍他一顿。想到这儿,她转身拧住了李青龙的耳朵。李青龙一边被黄毛抓着衣领,一边耳朵被丽丽拧着,说实话,耳朵更疼一些。
“哎哟,松手啊!”李青龙痛苦地喊道。
“你还有感觉啊?”丽丽瞪大眼睛生气地说,“没骨气的东西,滚吧!”
“哈,美女让你滚,还不赶紧滚!”黄毛大笑不止。
“你这种没脸没皮的,活该被人叫软蛋!”
黄毛等人指着李青龙不停地嘲讽,俩女孩听得都替他害羞。
李青龙却只是笑着揉了揉鼻子,一手挣脱了黄毛的手,另一手拍了拍丽丽的手背。
“都放手吧,不然我怎么滚?”他笑着说。
黄毛以为他怕了,也懒得理这个麻烦,松开了手。丽丽狠狠地拧了一把才放开,嘴里嘟囔着:“真是窝囊废!”
李青龙对她眨眨眼,她气得扭头不理他,心里暗想:“以后我男朋友要是这德行,我干脆单身一辈子!全天下男人都消失了,我也不会跟这种人谈恋爱!”
丽丽在心中发了大誓,于小雪看到闺蜜生气的样子,知道她是真怒了,只是不知道她为何而生气。
于小雪轻轻拽了拽丽丽的手臂,小声说:“丽丽,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不吃了,走吧。”
“哼,我干嘛要走?我又没错!”丽丽倔强地说道。
另一边,李青龙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看着领口被黄毛抓皱了,很不满意地说:“黄毛,我新买的这件衣服你就这么弄皱了,你不赔偿啊?”
“赔?我赔你个大头鬼!赶紧滚!”黄毛大声骂道,“别耽误老子泡妞谈人生。告诉你,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她俩,看我不把你牙齿打下来!”
“就是,老大已经放过你了,还不快滚!”他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吆喝起来。
黄毛不再理会李青龙,转向丽丽和于小雪,两只眼睛仿佛要跳出眼眶般瞪得圆圆的。
他色眯眯地上前一把抓住于小雪的胳膊:“哎呀,小妹妹,怕什么呀,别害怕~”
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声音响彻四周。只听“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黄毛的脸颊上。这一掌不仅力度十足,而且打得出奇迅速。被打得原地打了几个圈后,黄毛才勉强站稳脚跟,脸上立刻显出三条鲜红的手印,活像肿起了一个鸡蛋一样滑稽。
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咔嚓!黄毛怒气冲冲间一脚踩烂了丽丽的手机,那手机瞬间变得无法修复。然而此刻的丽丽早已顾不上这些身外之物,她的目光完全被刚才那个闪电般闪现并出手的人影吸引住了:真的是李青龙吗?动作之快简直令人咋舌!
李青龙的一巴掌彻底熄灭了丽丽心中的火苗,令她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干得好,真解气!”另一边,同样目睹全过程的于小雪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久久未能移开视线。
揉搓着手腕,李青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这家伙脸上油都快能当润滑油用了。”闻言,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黄毛感到脸颊阵阵刺痛,自小除了父亲之外,还没有谁敢对他这样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