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唉,别提了,我们是从泰州逃出来的。”
“泰州不是有三皇子赈灾吗?怎么还会……”江簌簌不解。
老者苦笑一声:“赈灾?哼,那三皇子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他带来的那些官员,个个贪得无厌,克扣粮食和药材,我们这些灾民根本就分不到多少。”
另一个灾民愤愤不平地说:“可不是嘛!他们还用一些以次充好的药材给我们治病,害死了不少人呢!”
“什么?!”江簌簌和沈祁翊闻言大变。
“我娘就是被那些庸医给治死的!”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哭,“他们说我娘得了瘟疫,要隔离治疗,结果把我娘关在一个破屋子里,活活饿死了!”
“还有我爹,他只是受了点风寒,那些庸医却给他开了虎狼之药,结果……”一个壮汉哽咽着,说不下去。
灾民们你一言我一语。
“我们本以为回到家乡能过上安稳日子,谁知田地都被当地的官员私自瓜分了,我们现在沦为流民,无处可去啊!”老者悲叹。
“这群狗官,简直丧尽天良!”
沈祁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冲动,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明真相,为这些百姓讨回公道。”
夜幕降临,江簌簌和沈祁翊找了一处破庙落脚。
庙里阴暗潮湿,四处漏风,但总比露宿街头强。
江簌簌靠在沈祁翊的肩膀上:“没想到,泰州的灾情竟然如此严重,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沈祁翊轻轻搂着她,柔声说:“别担心,我们会查清楚一切,将那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
“嗯。”江簌簌点点头,抬头看着沈祁翊,有他在身边,她有无限的力量。
庙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伴着几声狗吠。
“什么人?!”沈祁翊站起身,将江簌簌护在身后。
粗犷的声音从庙外传来:“哈哈,没想到这破庙里还有人!兄弟们,进去看看!”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拿着棍棒,闯进了庙里。“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沈祁翊冷声问。
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江簌簌和沈祁翊:“哟,还是一对小夫妻呢!这荒郊野外的,你们孤男寡女,怕是不方便吧?不如让大爷们陪你们乐呵乐呵?”
其他男人也跟着起哄。
“哈哈哈,这小娘子长得不错啊,哥几个今儿可有福了!”
“哟,看这模样,细皮嫩肉的,真是稀罕货色!”
“嘿,小娘子,不如从了我们几个大爷,保准让你快活得不想离开!”
“啧啧,这小白脸瞧着文弱得很,怕是连根棍子都抡不起来,别逞英雄了,识相点滚一边去!”
“大晚上的就你俩在这破庙里,嗬,敢情是特意等我们的?”
“别墨迹了,兄弟们,赶紧动手,一会儿还不知道会惹来什么人呢!”
江簌簌心中一凛,暗道不好。
这些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若是硬拼,恐怕难以取胜。
“你们……你们别过来!”江簌簌装作害怕地往沈祁翊身后躲。
沈祁翊将江簌簌护得更紧,眼中闪过杀意:“我劝你们最好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哟呵,还挺硬气!兄弟们,给我上!男的打残,女的带走!”
说罢,几个男人挥舞着棍棒,朝沈祁翊和江簌簌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