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你清洗一下伤口再上药。”姜斓看着这个婴儿手臂长的口子,眉心紧皱。
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这么长的伤口,处理不当感染发烧才要命。
“嗯。”沈淮序靠在摇椅上,身体完全沉浸在柔软的靠垫上,上面的清香让沈淮序慢慢放松下来,虚弱感瞬间涌上心头。
姜斓夫房间是有浴室的,虽然只有十五平米,但是姜斓一个人使用足够了。
幸好现在房间里有水,不然出去打水她是不敢的。
姜斓拧干帕子仔细清洗着伤口,察觉到腹肌收缩了一下,姜斓轻声问,“弄疼你了吗?”
“无碍。”沈淮序忍住让自己不发出闷哼,任由姜斓帮自己清理伤口。
他只觉得刚降下去的药效似乎又上来了。
想快些结束,又有些舍不得……
“好。”姜斓加快动作,这个位置本就尴尬,还是快些好。
清理完伤口,姜斓准备撒药粉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她房间里可没有纱布,这伤口要怎么缠啊?
姜斓翻翻找找,只找到自己用棉布做的睡衣,这是小荷昨天洗完才晾干的,自己还没穿过,牺牲一件吧!
姜斓拿着剪刀将自己的睡衣剪成好几条粉布,尽可能剪得长一些,不然不好缠。
她倒是想剪沈淮序的,他贴身的布料肯定料子更好,但就怕料子太好,她又剪不动。
姜斓这边的动静不大,但对于同样在房间里的沈淮序却没法忽略,听着耳边布条撕裂的声音,他有些诧异地看过去。
“没有纱布,你将就一下,这个衣服我没穿过的,还是新做的。”姜斓解释了一嘴,拿着处理完的布条过来。
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沈淮序腹部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姜斓清理完之后迅速撒上药粉止血。
她怕再晚一会儿,沈淮序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姜斓本想让沈淮序站起来替他绑,但他刚要起身就无力地倒在摇椅上,伤口还往外又渗出了不少血。
“算了,你躺着吧。”姜斓忙制止他的动作,“站不起来就算了。”
“麻烦你了。”沈淮序面带愧疚,浑身都散发着两个字“柔弱”。
若是阿满和阿福瞧见自家公子是这个样子,定然会觉得公子被夺舍了。
“起来一点。”姜斓没法,只能让沈淮序起来一点,双手环抱状往后面缠伤口。
“好。”沈淮序看着专心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姜斓,心软成一片,又有种被塞得满满的感觉。
姜斓身上独有的清香萦绕着他,低头的时候发丝扫过自己的下颌,痒痒的但很舒服,连伤口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先这样吧,我不太熟练,等阿福带你回去再好好处理一下。”姜斓打了个结。
“手臂还有伤口。”还未等姜斓说话,沈淮序先一步开口道谢,“多谢斓儿。”
清冷的面容带着笑意,姜斓的话卡在喉咙里,只能先给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等处理完伤口之后,纠正称呼的事情也被她抛诸脑后。